今晚进宫她也不知道结果如何,要是皇后和太子看上她,一切就结束了。
两人虽然同乘一辆车,但各有心思,谁也不主动跟谁搭话,一路沉默到了宫门前。
礼部的人候在门前迎来送往,看到傅娇的马车便热络地迎了上来,玉菱递上请柬,礼官勘验人数之后看向傅娇道:“王妃,柬上写的您和侍女两人入宫,您看……”
这时王氏的马车也到了,她拧着笑让侍女递过请柬,拉着傅娆道:“我们是洛邑傅舟的家眷。”
礼官接过请柬,赔笑道:“恕小人眼拙。”
打开宾客名册翻找,一边翻一边皱紧眉头。
礼官翻了半晌,对王氏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夫人这请柬是何人给的?”
王氏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指着请柬上礼部的大印道:“盖了你们礼部的大印,又是你们礼部陈侍郎亲自交到我手里的,难道还有假?”
礼官赔笑不迭,一边请她们暂且歇息,一边遣人去问了长官怎么回事。
很快人就回来了,在礼官耳畔低语几句,只见那礼官脸色微变,拱手把王氏请到一旁,说了几句什么。
傅娆站在一旁,眼看着王氏脸色逐渐变得犹如死灰,悬着的心竟然稍稍落下些许。
“娇娇。”
李知絮看到傅娇站在宫门前,喊了她一声。
傅娇不想再掺和王氏的事,道了别朝李知絮走去。
“怎么站在那儿不动?”李知絮今日心情不错,巧笑倩兮。
傅娇说没事:“我家大伯母被拦在外头了。”
李知絮瞥了一眼,眸中流淌出些许不屑,拉着傅娇走进了宫门。
两人先去嘉宁宫给皇后请了安。嘉宁宫整个都透露出几分古怪,似乎一夜之间多了很多的生面孔,很多在嘉宁宫待了多年的老人都不见了,就连跟了皇后多年的宁嬷嬷也在前些日子请旨出宫。
皇后身体还是不好,倚靠在贵妃榻上接见了两人,不咸不淡问了几句近来的生活便称不适让她们先退下了。
这会儿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她们打算到李知絮以前住的珠镜殿去歇一会儿。
李知絮一边走一边说:“母后看上去好多了。”
傅娇也低垂着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上回在王府,皇后状似疯癫,恨不得冲过去掐死她,后来又赐下毒酒让她给李述陪葬,今天看到她的时候却很平静,甚至就连看向她的眼神都十分平和。
平静得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为太子殿下选妃,她精神好些也正常。”傅娇不紧不慢地说,人不能一直沉湎在伤心里,皇后是聪明人,或许早就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