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还有半小时进站,他们赶紧抓紧时间洗漱一下,又给一帆换了尿布。起得太早了,一帆被吵醒的时候一脸委屈,哼哼唧唧半天,给喂奶也不乐意。
最后是高婶拿着她自己的包裹,推着推车,林小北抱着一帆让他继续睡。不愧是大城市中的大城市,车站里人特别多。高婶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场景,紧紧跟着余酒和林小北,生怕走丢了。余酒前几年跑销售也见识不少,但是这次不一样,他媳妇儿和孩子都跟着呢,得护好,所以基本就是余酒在前边开路,林小北抱着孩子紧贴着他,高婶跟在林小北后边。
至于庄何,行李少,刚刚还和余酒他们一块儿下车,一转眼功夫,他和带来的兄弟换了一边远离余酒他们跑了。
跟着一起跑的兄弟不理解:“庄哥,咱们怎么跟做贼似的?干嘛不和他们一块儿?还能做个伴。”
庄何梗住:可不就是做贼了吗?
好不容易从人潮里出了站,出了站到处都是人和车。余酒掏出口袋里折叠的地图研究了好一会儿,“咱们先去招待所,直接去离学校最近的那家,坐3路公交车到终点站。”
去公交站的路上,看到附近国营饭店门前有热腾腾的包子卖,余酒让她们在原地等一等,把行李放了下来,就跑过去买了二十个包子。
好不容易才坐上了公交车,车上人还不算多,他们还能有位子坐。一人拿着两个包子啃,就连窝在余酒怀里的一帆也捧着个小半个包子啃得开心,小腿丫一晃一晃的。
从火车站到海市大学这边,坐公交车也坐了一个多小时。海市大学这边附近还有好几个学校,相当于一个大学城了。学校这边不近市中心,以后进城也挺难的。
下了公交车走了十多分钟才找到招待所,实在是位置太偏僻,从外边看也破破旧旧的,门口“招待所”的牌子都掉了一块,变成了“召待所”。里边没什么客人,前台的小姑娘闲得在织毛衣。
余酒带着几人的证明过去办理入住,前台的小姑娘疑惑地反复看他们的证明,“你们是今年的新生?今年的录取通知书还没有下吧?”
“我们是去年考上的,正巧孩子出生的时间和开学时间撞上了,所以和学校打了申请今年九月才入学。呐,这是学校给的证明。”林小北上前答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