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皇嗣,这个罪过小女不认!”沈亦槿说的铿锵有力,她用坦然坚定的目光看着太子,“昨日宴会,明惠郡主想要见太子妃,我一时心软陪她去找太子妃,并非有意加害,况且花生并非是我让郡主吃下。”
“太子可知,自从昨日见过郡主后,小女打心底里喜欢郡主,昨夜一直担忧郡主的病情,现下太子却说我谋害郡主,我不认!”
太子大为震撼,沈誉在他面前都没有这般用质问的口气说过话,可沈亦槿却敢。
他又看了看李彦逐,这样的女子,不但生得好看,还有一番傲骨和无所畏惧的勇敢,和十八岁的李彦逐实在是太过相似,这样的两个人竟然没有互相吸引,他不相信!
太子淡然说道:“可若不是沈姑娘陪明惠前去,她又怎会误食了花生?追根揭底,你是原罪。”
沈亦槿刚要说话,就听太子道:“六弟,你作何想法?沈亦槿应该定何种罪过?”
李彦逐知道太子不会真的想杀沈亦槿,至少在这里,他不会。
可要让他说沈亦槿谋害皇嗣,他说不出口。那日沈亦槿指着心口对他说的那些话还犹在耳边,沈亦槿已经被他伤的伤痕累累,他不想再继续了。
陌路的方式有很多种,他总是选择最伤人心的那一种,从现在开始,他想用其他方式了。
“沈亦槿是何罪名,自然是太子说了算,但她是沈誉的女儿,要如何处置太子可再斟酌。”
李彦逐这话既没有否定沈亦槿的罪名也没有否定,还表现得十分替太子着想。
这不得不让太子多思量一番,不论从何种角度看,李彦逐此番话十分中肯,倒像是真的在替他考虑。
李彦屹突然笑了起来,“沈姑娘起来吧,方才不过是个玩笑,明惠同我说很喜欢你,想见见你。”
他喊道:“来人。”
一个宫婢走了进来。
“带贵客去见郡主。”
“是。”
沈亦槿脑袋有些懵,起身跟着宫婢往外走,太子的转变未免也太大了,一时说要杀她,一时又说她是贵客。
李彦逐知道此时太子已经有了定论,只是这个定论已经不重要了,不论今日他表现的多么不在乎沈亦槿,也不能打消太子的顾虑,若太子认为今后他必定动情,那这个试探不过就是个幌子。
一个用来让太子成功提防沈家的幌子。
根本没有用任何计谋,就让太子对沈家离心,这对他来说只有好处。
“殿下,明惠郡主无事就好,我先告辞了。”李彦逐恭敬作揖,打算离去。他今日前来为的不是探望明惠郡主,而是要让人知道他牵心郡主,别人知不知道无所谓,只需要五皇子知道即可,如此一来,五皇子就会怀疑他要站在太子一边,逼得五皇子耐不住性子早些有所动作。眼看着父皇身子一天不日一天,连早朝都不上了,他要加快进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