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槿蔫蔫地道:“没说什么,我不过问了他救命之恩算不算不数。”
林惜不由说道:“给你独处的机会,你就只问了这个?”
沈亦槿缓缓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林惜有些恼,“你肯定说了做了别的事,若只是这些,殿下不会让我从今往后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你。”她扶住沈亦槿的肩膀,“你再好好想想,找到了症结所在,才好对症下药呀。”
陈言时插话道:“昨天晚上你和六殿下在一起呀,我就说嘛,你……”
沈亦槿白他一眼,打断他的话,“陈碎嘴,你先别说话了,让我好好想想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坐到凳子上,手肘撑在桌边,头重重地枕在小臂上,闭上眼睛狠狠地想了想。
顺着她一次两次三次不断喝酒壮胆的节点,脑海中有细细碎碎的片段出现。
忽地,一个场景猝不及防地闯了进来!
她吓得跳了起来,双手抓着林惜的胳膊,表情十分为难,欲言又止。
真是太糟糕了,她怎么会做这样逾矩的事呢,造孽呀。
林惜看得着急,“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
沈亦槿咬了咬下唇,一低头一闭眼道:“我好像抱了六殿下,还摸了他的脸!”
陈言时惊呼出声,“沈亦槿!你,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借着酒劲做出这种不矜持的事?”
沈亦槿又白他一眼,“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和你不也经常勾肩搭背吗?”
陈言时也瞪她一眼,“我是你哥!你搞搞清楚。”
刚说完这话,他神色一变,“不对呀,怎么说也是我家妹妹吃亏了,怎么听林姑姑所言,六殿下心情不好,难不成觉得吃亏的是自己?”
这半年以来,沈亦槿也经常把林惜和陈言时喊在一处玩乐,一开始林惜还有所顾虑,毕竟李彦逐做了争位失败的打算,为了保护她不想让旁人知晓她的身份。
但相处下来,他才发现,陈言时这个人,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心中明镜一样,人看起来吊儿郎当,实则办事很可靠。
他又是沈亦槿的朋友,自己也愿意和这两个年轻人一起玩乐,也就不再瞒着了。
林惜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外甥她可是了解得很,若他不愿意,沈亦槿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真的?你没记错吧。”
这么一说,沈亦槿有点糊涂了,她恍恍惚惚记得自己说过一句,在梦中不会推开之类的话。
所以,刚才她想起来的,不会真的是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