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彦逐也不会做这样无意义的事,可李彦逐究竟想要做什么,她还真是猜不透。
沈亦槿瞪他一眼,“你非要去是吧,行吧,我和你一起去。”
正因为猜不透,她才更加担心,陈言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若真把李彦逐得罪了,即使现在李彦逐不动他,也不知道三年后还能不能全须全尾的。
“好嘞,你义兄我呀,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谋略。”
沈亦槿无奈的摇摇头,和老谋深算的李彦逐相比,陈言时最多只能算得上是不傻,说他不入仕却对朝堂之事权力之争一清二楚是没错,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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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逐坐在暖阁中,看了一眼正为他斟茶的初绿,“你说找不出新乐子?”
初绿点点头,“殿下,上个月我刚从南地选了几个弹琵琶唱曲的新人,要说新,最新的也就是她们了。”
“你不是一向点子最多吗?”李彦逐扶额,不由叹息一声,他方才为了留住陈言时随口之言,是因为她知道初绿鬼点子最多,能想出些新花招的。
“有是有,只是殿下在,那些点子就上不了场面。”初绿小心翼翼看了李彦逐一眼。
李彦逐微微蹙眉,初绿所言,无非就是让几个穿得不那么周正的女子跳上一段不那么文雅的舞,然后再娇滴滴的说些不那么矜持的话,来到男客面前做一些不那么拘谨的动作。
但这些歌姬舞姬都会武艺,仅仅只是陪酒而已,这是无忧斋的规矩,上京的公子们都知晓。
鲜少有人打破,有头有脸的人物实在不必为了个舞姬歌姬就大动干戈,而那些普通的公子,初绿很容易就搞定了。
“我交待清楚就好,她们懂得分寸的。”
那些女子的命都很苦,大多是没了亲人无家可归的女子,初绿挑选家世干净品行端正的带回来,教她们武艺奏琴歌舞,若有了真正的良缘也会放她们离开,初绿给了她们第二次生命,她们也愿意为初绿卖命。
只是,她们都以为初绿是这无忧斋的当家,不知无忧斋真正的主人其实另有其人。
李彦逐忽而想起方才沈亦槿和陈言时亲密的样子,问道:“陈言时来这里时,可曾找过这个乐子?”
“未曾,陈公子只听曲喝酒,有时会一个人安静待在暖阁。”
李彦逐道:“即使他不曾找这样的乐子,恐怕也听说过,今日就当是我骗他了,只能想这个办法把他留到子时。”
初绿道:“殿下放心,若他有离开之意,在无忧酒中加入微量迷药即可。”
李彦逐点头,“别让他察觉就好。”又笑了一下,“察觉也无妨,等他察觉也是明日了,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