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她待了李彦逐想待的地方,碍了他的眼了?
好嘛,她走就是了。
沈亦槿福了一礼,转身离开。
陈言时耸耸肩,“是六殿下你把沈姑娘赶走的,你看她怕你生气的那个样子,估计现在不知道又跑到哪里独自伤神去了。”
一番话说的李彦逐胸口发闷。
他想说反驳的话,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那就干脆不说。
想起今日还有要事,将话题重新拉了回来,“那日落水,多亏陈兄劝言,这才让沈常松将我救上栈桥。等百花宴结束,我想邀陈兄去无忧斋饮酒如何?”
陈言翘起一边嘴角,用一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的表情看着李彦逐,“还真是新奇,六殿下不像是会为了此事谢我的人,那日在栈桥上,是谁拿话噎我,说什么,你喜欢,让给你。再说,那可不是我救的,我只不过说了句话,沈姑娘可是不顾安危跳下水去救你的,你谢错人了。”
说完就要走。
李彦逐也不想和陈言时废话,奈何今日情况特殊,他马上阻拦道:“感情之事怎好强求,但我是真心感谢陈兄的,就算不是感谢,我们也可以坐在一起喝一杯,无忧斋今日有新乐子。”
陈言时一听,笑问:“什么乐子?”他是无忧斋的常客,连他都不知道的,李彦逐怎么会知道呢?
“不知道,陈兄去了就知道了。”李彦逐就是要提起陈言时的兴致。
陈言时略一沉吟,看着沈亦槿离开的方向,似是想到了什么,挑眉道:“可否再带一个人,说不定是她喜欢的乐子。”
李彦逐觉得陈言时可能会错了自己的意,恐怕是想带个武功高强的人保命。无妨,只要能把他留在府外,让江锋方便行事就好,至于误会,等过了今晚,他发现玉寒兰草被偷走,自然就都明白了。
“当然,谁都可以去的。”
一听此话,陈言时有些兴奋,“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这百花宴也没什么意思,六皇子且先去,我们一会就到。”
陈言时作揖告辞,往沈亦槿离开的方向走去。
李彦逐看着挂在高处的太阳,不免心烦,距离子时还有好几个时辰,两个并不相熟的人一起饮酒,太难熬了。
看来得让初绿多想些法子了。
沈亦槿悠闲的躺在草地上,用帕子遮住脸,轻轻哼着调子,幻想着现在兄长和二公主一定是相谈盛欢,就不由开心地笑出了声。
却在此时,她脸上的帕子突然被人拿走。
沈亦槿吓了一跳,忙起身,看见是陈言时,气得踢了他两脚,“怎么又是你。”
陈言时拉起沈亦槿的手腕,“走,和我去个地方,今日我保管让你对六殿下死心。”
“什么意思?”沈亦槿有点听不明白,站在原地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