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在那爆炸发生的时候就猜到了什么,他其实不介意死屋之鼠有自己的小心思,只要能送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救赎,被利用一下其实无关痛痒,但是这已经不是利用的事情了,简直就是将他们当做了老鼠玩具,肆意地耍玩。
所以,费奥多尔,他肯定不会留下。
太宰治看着费奥多尔站在窗边,已经过了很久了,黑发的干部先生微微动了动脖子,觉得在假装自己很有深度凹造型这种事情上,这个俄罗斯人的确很会。
就他这个场景的选地,比之前同样是冬天,夜晚,月光,废弃大楼,窗户边的琴酒,好的不止一点半点。
琴酒那还是一头不错的银色长发呢,那种据说在月光下可以看到有光点在跳舞的那种,谁知道论美感还是没有这个瘦巴巴的把自己裹成一个球的魔人呢。
“来了。”费奥多尔忽的开口,他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有什么从他的指尖落下。
声音落下没有半分钟,一个让人眼熟的喘着粗气的白发男人就这样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太宰治抬起头看着他,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然后不怕死的吹了一声口哨。
纪德只是瞥了还被捆在椅子上的太宰治一眼,缓慢的对着窗户边头发被夜晚的寒风吹起来的俄罗斯少年举起了自己的□□,“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
一开口就是一股子‘我慈悲给你说遗言’的架势。
费奥多尔抬起头看向了头上已经偏移的月亮,“月色不错。”
太宰治:“……”哇哦,这个世界的含蓄的爱的说法没有被夏目漱石写出来过,虽然知道魔人的话其实不带什么色彩,但是太宰治内心还是刷过了一串厉害。
纪德的手很稳,“你的目的。”
费奥多尔却在此刻回头,他的葡萄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以及无辜,“我的目的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他难得的有了一些耐心,“我只是一个情报贩子,跟你合作的时候也是按照你的要求提供了情报,应该没有冲突的点才对。”
纪德现在不想听人狡辩,他只是想把这个满脑子都塞着阴谋的家伙送去地狱。
“既然如此,那你就认真的多看几眼月亮吧!”说着纪德便转了一个方向,将枪口指向了前侧方,他的红眼睛里像是淬了血,但是手依旧很稳,只是压抑着的从喉咙里扯出来的嘶鸣却让人知道他的内心的不平静,“死屋之鼠!!!”
费奥多尔缓缓的歪了歪头,而后对着白发男人扯开了嘴角,露出了一个带着些微狂气的,轻蔑的高高在上,甚至优雅气息的笑容来,他缓缓地张开自己的双臂,厚重的大衣落到他的身体两侧,露出了他穿着白色里装的手臂来。
他背对着月亮,开怀大笑。
太宰治:“……”黑发干部默默的身体前倾,将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到了脚尖,然后整个人都弓起了身子,试图以这样别扭的姿势用脚尖离开这个中二浓度超标的空间。
只是他还没走两步,纪德的枪口又换了一个方向,他还是那样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