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用,刚才已经酒精擦过,伤口很浅。”
程维晋挑了下眉,一个明星居然这么不在乎伤口?
既然对方说不用,程维晋就不再提,转而问正事,“看另外几个受害人的笔录说,你被劫匪带上楼后没多久,拿着枪下来?”
伊年点头,“对。”
她开始叙述情况,“枪是他们的,当时那个劫匪意图不轨,把我带上楼去了客卧,我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把枪夺了过来,他身上的伤是我打的。”
她顿了顿,抬眸问:“警官,我这算正当防卫吧?就算他医院没给治好,我应该不会担责?”
程维晋有片刻的凝滞,过了会儿才答:“……不会。”
他自觉看人挺准,就眼前这个女人,真实模样绝对不会是齐晚星口中的只会撒娇的嘤嘤怪。
放眼整个大厅里的受害人,有哪个人像她这样沉静地坐在这儿?
程维晋盯着伊年的眸子,想从中看出些什么,“能具体说说怎么夺的枪吗?”
伊年挑了一眉,与程维晋对视着,片刻后,清冷地道:“他意图强.奸,把我拉进客卧后,就开始解皮带。”
“……等等,等等。”程维晋面色很不自然,打断她,“不用那么详细,就……唉我叫个女警员过来,你跟她讲。”
看他尴尬,伊年莫名觉得好笑,嘴角勾了下,“不用,放心,他皮带还没解开,枪就被我夺过来了。”
她勾唇的动作让程维晋一个恍神,片刻后,他问:“练家子?”
这个女人,有胆气、有能力夺枪,完了还如此冷静地叙述当时情况,没有受到任何惊吓,女警都未必能做到这样。
伊年知道这瞒不过,点了头,但没细说,她不是嫌疑人,这也不是审问,她不想说就能不说。
伊年继续叙述,“我拿玻璃碎片割了他手腕,他没准备,一时松了手,枪就被我夺了过来,之后我就用枪握把打了他脑袋,把他打晕了过去,再把床单撕成面条把他绑了起来。哦对,玻璃碎片是在劫匪冲进来时我打碎高脚杯后藏在手心的,当时我和叶申安正在用餐。”
程维晋点头,想,她反应很敏捷,劫匪一冲过来就知道打碎高脚杯藏玻璃,而且如果他没猜测,她并不是不小心打碎高脚杯,她是故意的。
“后来呢?”他问。
伊年说了她拿枪下楼搞定楼下的劫匪。
这时缪信然跑过来对程维晋道:“队长,两个劫匪的身份查实了,一个叫郑凡,一个叫袁成,郑凡是悦宁安保公司的前员工,两个月前被辞退。这几起豪宅抢劫案的受害业主都是这家公司的客户。”
难怪,他们对这边的安保系统如此了解,轻而易举就能搞定,伊年想。
她还抓住了关键信息,“‘这几起’?有好多起?连环抢劫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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