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可沉默了一会:“我以为,殿下发现我离开,便会懂了。”
谢洵叹了一声。
他策马到无人的溪畔,把人从马上抱下来,却也不松手,仍容可如何挣扎也不松开。
“让你等我的消息,怎么不等呢?”
“殿下明明已经懂了我的心意,还要我等什么消息?”容可挣不来他的手,也偏过头去看溪水,就是不再看他。
“今日朝会,父皇已经下旨禅位与谢珉……”
“谢珉?!”
容可吃惊地回过头来,撞进一双笑眼里。
谢洵笑着继续说:“正是,禅位与谢珉,命我辅政。”
“你为什么?!”
“这就是我要你等的消息。”
谢洵的手从她的肩松开,轻轻地签起她的手。
“你给我十年。十年为期,我必定荡平突利、收复失地,还政于天子。届时,你再带上我一起走,可好?”
“十年以后,你和我走?”因为太过震惊,容可下意识地重复他的话。
“是,十年以后,我跟你走。”
“谢洵你傻了?”
谢洵笑起来,胸膛在团龙紫袍下起伏,他毫不掩饰嘴角的笑意:“你不愿意做皇后娘娘,那只好我去做个渔翁。你痴我傻,岂不般配?”
“什么渔翁?”容可还是很难接受这个消息。
谢洵从怀里掏出一纸文书递给她。
容可展开一看,这是份宅子的地契。
谢洵道:“宅子比不得国公府,只有三进,但位置不错,背枕青山面望苏湖,距市府只有半个时辰的脚程,很方便你打理生意,闲时你我二人也可泛舟湖上,夏日摘莲子,冬天就温酒赏雪。”
容可捏着地契问他:“什么意思?”
“聘礼。”谢洵把她的手牵在胸前,“十年以后,我就是个无功无禄的渔翁,以此为聘,不知小娘子愿不愿意?”
“我愿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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