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是早料到了,一大清早去赶鸭子去了,而且也不知道啥时候跟隔壁村的老头约好了,比比谁的鸭子更健美。
这家里能主事的,也就剩下阿辞了。
长公主见他要起来出去,一把拉着他道:“知道要怎么做么?”
阿辞蹙眉,“有几个法子,但没想好。”
“你娘怎么教你的,遇到泼皮无赖要如何?”
阿辞眼睛一亮!
“他们哭穷,我也哭穷!”
长公主一拍掌,喜滋滋道:“我们家阿辞就是聪明,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嗯!”
这不,大家千呼万唤的,结果只出来个皇太孙,只见太孙殿下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拿出了吏部今年呈上来的国库账目。
“诸位既然都说是为国操的心,大家也都看看,这国库还短缺多少,有多少是我母亲填补的?”
“我这个做儿子的,没孝顺她几日,让她一个弱女子承担起大晋国库?列位臣工的脸,臊是不臊?按照律例折算的三倍税,可有占你们便宜不成?”
“既然你们赖着不走,觉得我们办事不公,那我这个做儿子的,也得给母亲一个交代,到底是朝廷不顶事,我身为太孙,却无权威,无法规劝好自己的臣子。”
他说罢,也干脆闭上了眼睛,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正好看书累了,闭目养养神。
其实这些人跪在这也料到事情不会那么顺利了,只是不承想,皇太孙居然也来哭穷。
谁不知道这后头还有矿山呢。
反正他们都说好了,死咬着不放手。
大家就耗着吧。
可他们忘了,阿辞就在自己家里呢,累了有椅子,还有软枕,无聊了还能看书,反正该干嘛干嘛,他们可就倒霉了。
一跪跪了一地。
那院子里的鸡鸭鹅回来,满地的鸡屎鸭粪,能嫌弃么?
不能,毕竟这是御鸭!这是御鸡,那边是御牛。
一群呐喊着有些人天生就是贱命,高贵的生下来就高贵的人。
现在也算知道,遇到比他们身份更高的,自己那憋屈的滋味了。
江县令那买的膝盖蒲团,刚开始还行,那跪久了哪个不是千根针扎似得疼啊。
烈日当空不说,有些人也尿急。
想起又觉得损了面子,扭捏着快成蛆了。
到底是自己的臣子,将来还得跟他们周旋一辈子呢,阿辞也不好让大晋的官员,当场尿了裤裆这等事传出去。
摆手道:“诸位大人想上茅房的,大可以去,记得冲水就行,此地无人伺候,注意环境卫生。”
这一开嗓,立刻有不少人站起来,一瘸一拐互相搀扶着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