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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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祜禄氏的后事由内务府操办,听闻太皇太后得知此噩耗后伤心欲绝,老人家还特意吩咐内务府,钮祜禄氏的丧事一切以当日仁孝皇后为标准,为此特意从自己库房里头拿出了五千两银子用作添补。
至于起火一事,后来康熙又着意好好询问了一下当日在景仁宫伺候的奴才们,都没有得出什么结论。
只说是因为天干物燥,炭盆里头的火烧了起来,这次有了这样大的祸事。
康熙原本还想彻查,却被太皇太后拦住了。
“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妹妹,你觉着钮祜禄一族会愿意为了一个死人讨说法害了活着的那位吗?”
太皇太后的话并无道理,都是一家子的人,康熙就算想要彻查下去,钮祜禄一族也会千方百计保住那个小的。
“更何况此事本就没有证据,猜测而已没法子当真。那孩子本就命不久矣,早死了一天两天的又算什么呢?”
康熙微微握拳,身在帝王家,有许多事也是身不由己。
“只是可怜了她,这一生都为人所操纵,从来没自个儿做过一次主。眼下死了还要被当做构陷污蔑的工具,幕后之人的确阴狠,竟叫哀家也觉得胆寒。”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回忆起钮祜禄氏的音容样貌来,老人家心里头自然是后悔的。
若是能早些换个更为温厚点的法子慢慢点拨,说不定也不会落得此般下场。但是当日皇后只能选赫舍里,所以太皇太后也是身不由己罢了。
“错就错在,她有一个那样的干爹。”
太皇太后拍了拍康熙的肩膀,示意皇帝不要再伤心了。
康熙微微颔首应下,他面上倒是没什么波澜。同太皇太后又说了两句家常话后,便起身回了乾清宫。
这刚一走进乾清宫,便瞧见胤礽牵着小狗偷偷的抹眼泪呢。
“胤礽。”
康熙刚喊出声,胤礽便吓得赶紧背过身子用衣袖擦干净了眼泪。
康熙曾告诫过他,满清男儿不管如何都不能轻易落泪。胤礽害怕这次又被皇阿玛责备,将脑袋低的死死的。
“你哭什么?”
不过小团子再怎么躲,他的眼泪早就被康熙瞧见了。
康熙走上前抬起胤礽的下巴,瞧见孩子眼眶还是湿的,一时叹了口气。
“儿子是在哭皇后娘娘,她刚叫人给儿子送来小狗的衣裳。”
胤礽低声解释道,原来他另外一只手拿着的便是两件小衣裳。康熙示意胤礽将衣裳举起来。
用的缎子是极好的,但是针脚却很差,很多地方都错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