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令也是满脸喜色:“干得好,回去重重有赏!对了,有兄弟受伤吗?有的话,先送去济仁堂看看。”
楚辞有些诧异地转头看他,看来这吴县令对下属还挺好的,怪不得出任务时大家都没什么异议。
范大人看着船上捆着的人,脸色稍霁,他给楚辞递了个眼神,楚辞瞬间会意,在被绑的人里转了一圈,每人问了几句话,而后眉头紧锁,对着范大人摇了摇头。
“人可都在这里了?”
“回大人话,打手都在这里了,里面还有数十个女眷外加那位杜老爷。”万捕头答道。
“再无旁人?莫不是中途有人跳船逃了?”范大人质疑道,那楚辞明明说船上还有一个倭人。
万捕头连连摇头:“大人,那处海域距离岸上很远,周围也没什么可以藏人的小岛,寻常人若是跳海,恐怕还没游到岸上就淹死了。”
更何况,他们也没必要这样做,又不是砍头的大事,犯得着用生命做赌注吗?又不是傻!万捕头虽不解,但这句话他也没敢说出来。
一行人回到县衙,吴县令早已摩拳擦掌,准备和那杜老爷算一算他这些应该缴纳的税款和应受的惩处了。
而范大人则和楚辞进了内堂,商议关于水匪的事。
范大人问他:“当日你躲在窗户下,并未见到那倭人相貌,怎得你刚刚却能直接断定倭人不在那群人中呢?”
“大人,乡音难改呀。要想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哪儿来的,只要听他说话时不经意透露出来的口音便可得知。就像大人您,约莫应是蜀地来的吧?”楚辞解释道,他自己说话时经常也会带点北方口音出来,若是不特别注意难免就会露馅。自上次被那驿丞一语道破后,楚辞就有意识地去避免了。
范大人有些惊讶:“真叫你说中了,不过据我上次离开已有七八年未曾回去了,本官的乡音竟这般重吗?”
“不,大人官话说的很标准,只是偶尔会带出一两个字,需细心观察才行。”楚辞不欲再与他探讨此事,话锋一转,说起了刚刚试探那些打手的事。
“下官略懂倭人之语,刚刚便让他们一人学了一声,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应是不知道此事的,也不曾见过那些倭人。我觉得,重点还是在那个杜老爷身上,这艘花船是他的,船上有什么人他一定不会不知道。”
范大人点头:“本官也是这样想的,现在咱们便去牢房审审那位杜老爷,看他怎么说。”
“是,可吴县令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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