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张虎就过来接楚辞了,因为国子监内还有一点事要处理。演课本剧的学子们今日还会再过来表演,让百姓们可以一饱眼福。几位皇子殿下倒是不过来了,但是外国使臣还是要来的,他们昨天只看了表演,园子还没去逛过。
楚辞昨天一晚都没怎么睡好,此刻脑子还有点不太清醒。待缓了一会之后,他突然想起了昨天吩咐张虎去办的事情,便问道:
“大虎,昨日你送那老人家去了医馆吗?大夫怎么说?”
张虎说:“老爷,那老人家是被人打成重伤的,我去时他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看着很是可怜。后来去了医馆,那大夫给他用了药,就好了一些了。”
“那就好,待会你再过去一次,帮老爷送二十两银子给他们,估计这段时间那老人家都说不了书了。对了,那人参的药性你和大夫交代过了吗?李大夫说过,不能多用。”
张虎摇了摇头,说道:“没呢,那大夫没用咱们的人参。”
楚辞有些疑惑:“不是说一定要人参入药才能医治的吗?”
“那个大夫说我们的人参不够,给换了一根很大的,白白胖胖萝卜似的,一定值很多银子!这大夫可真好。”张虎还是觉得那大夫太够意思了。
“等等,先不去国子监了,直接去常小家。”楚辞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张虎一头雾水,却还是“哦”了一声,调转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来到常小住的巷子外面时,楚辞皱了皱眉头,待走进去之后,更是眉头紧锁。一个病人住在这种地方,怎么能好好养伤呢?
张虎上前扣响了房门,常小打开门,见楚辞站在外面,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给楚辞磕了个头。
“多谢官爷救命之恩!”
“快快起来!”楚辞过去扶他,“我恰好路过,便来看一看你爷爷,他老人家好些了吗?”
常小眼中含泪:“我爷爷他比昨天看着要好些了。多谢官爷送我人参,要不然的话,我一定救不了我爷爷。”
“这点小事无须挂齿,我进去看一看你爷爷吧。”
常小犹豫了一下,才侧身让开,楚辞略低着头往屋里走。里面不太亮堂,到处都堆着东西,一个疑似饭厅的地方摆着一张瘸了腿的桌子,往里走可以看见卧房里的常爷爷躺在狭窄的小床上正努力爬起身。
“老人家,您身上有伤,不用起来。”楚辞连忙制止。
“官爷,您请坐,招待不周,老朽惭愧呀!”常春躺在床上,神情中满是羞愧。
“老人家,不碍事的。您也别用官爷叫我了,我是国子监司业楚辞,您就叫我楚司业吧。”楚辞丝毫不嫌弃地坐在他的床边,笑吟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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