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到,与周兄同居一处的还有徐兄,不知徐兄可有人证?哦,对了,说起徐兄,不知你的肚子可好了?我还记得,昨日于考场之上,你因腹痛如绞,差点污了我的试卷。”
楚辞刻意把两件事放在一起说,顿时就让大家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那徐建不自在的说道:“我的肚子已经不痛了。我没有开过门,至于人证,齐……曲兄可以为我作证!”
被点到的曲阳一脸懵逼:“我刚刚只顾着看榜,根本就没有看到你在我身边,恕我不能为你作证了。”
那徐建咬咬牙,然后承认了:“没错,那门是我打开的,可那又如何呢?我只是出来时忘记关上了,不想受教员责骂,这才乱说的。这也不能证明我有害人之心吧?”
“好,门的问题解决了。那么,卷子的位置你们又是如何知道的?周兄为人谨慎,东西不会乱放,寻常地方根本找不到。”
“我们进去之后,申子度直接从周承远枕头里面摸出一把钥匙,然后打开他床底的木箱,将东西取了出来。”
“申兄,那么,你是如何得知这事的呢?若不是熟悉他习惯,或者亲眼目睹之人,一定是不能这么了解他的。”楚辞温言道,想要引导申越将真相说出来。
“呵呵,你不要妄加揣测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们害了我一个便罢了,还想害其他人。”申越冷静了下来,但对着楚辞这些人,心里还是充满了愤怒的。
“真是可笑!”楚辞斥道,也不复刚才的温和。“似你这般愚蠢之人,活该被别人利用!”
申越青筋暴起,却因被绳子捆着,而无法击打楚辞。
楚辞继续说道:“我猜你看完榜后,心生怨怼,然后便去了隐蔽之处克制自己。结果忽然听见有人信誓旦旦地说此次月考必是有人作弊,才使排名大乱的对吗?你走出去,向他要证据,那人却似被疑而羞愤,便将证据说与你听,让你只管去看便是,对也不对?”
申越惊骇地看着楚辞,难不成这人刚刚竟在他的身旁,不然怎么能猜得如此准确呢?
楚辞观察他的表情,而后笑着说道:“看来我猜对了,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既了解你的习惯,又能知道周兄藏匿钥匙的点,与你关系必定非同小可吧?对了,听说你也是常河镇学子?”
“你不用试探,没错,就是徐兄告诉我的。可我却不认为是利用,是我再三恳求之后,他才告诉我的!”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念及同乡之义为他说话,却不知他早和旁人密谋好要拿你当那出头的椽子。”
“此话何解?”
“名次下跌的又何止你一人?他既然手握舞弊秘密,为何不向师长揭发?为何不亲自出来问话,偏偏要去你常去之地,故意与人说话让你听见?你去之后,他可有阻拦,你刚才被千夫所指,他可有出来为你正名?”
申越愣愣地听着,然后目光变得阴狠,他看向徐建,说道:“好一个徐兄啊!”
“山长,这徐建先是诬陷他人舞弊在先,又利用同窗好友出头在后,我建议将他移交官府,革了他的秀才功名,再游街示众以儆效尤,以免他以一人之力,带坏我们县学的风气。”楚辞故意将事态扩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