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弱,昨夜一番闹腾虽然两人没发生什么,但总归演得卖力,恐怕会引得身子不适。
陆莞禾淡淡摇了摇头,她这点不算什么,况且昨夜屋中点了炉火,身上寒凉之意也去了不少。
萧何看她着实没有大碍,才舒下心,眉宇认真道:“不管如何,昨晚多少还是损了陆姑娘的清誉……”
他还未说完,陆莞禾便眉心一跳,打断了他的话:“王爷,我知道的。若对你而言实在为难,不安名分也是可以的。”
听到陆莞禾说的话,萧何下意识眉间紧蹙,刚要出声,敲叩屋门的声音便响起了:“小姐醒了吗?”
按照往常,因着陆莞禾身子不好,因此睡的时间也不是很长,约莫日光初升的时候就会醒来,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平常世家里,一般女子初经人事之后,贴身丫鬟便要跟着进来,帮小姐着衣涂药,喜兰想着陆莞禾身子这么弱,可要早点过来。
更重要的是,她想要为小姐求一个更高些的名份。
喜兰的声音一出,萧何的话音被打断,他拧起眉,与陆莞禾对视一眼,见她同意,便让喜兰进来。
喜兰端着洗漱的水盆,轻步进来。她听管家说如今萧何也还未出来,就在房中。
上次她被打二十大板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她的动作小心翼翼许多。
刚进去,便见萧何已着好外衫,在屏风外等着,而陆姑娘也起了身,隐约在屏风上倒映着她的身影。
喜兰不敢多看,只垂下眼。她能感受到萧何身上淡淡的冷冽之气,他的目光似有些不耐。她在走过萧何的时候也愈发小心翼翼,端着水盆低下眼,疾步走到屏风后面。
女子穿着昨夜淡色的薄纱,朝她淡淡看去,声音柔弱:“喜兰,我要换件衣裳,这衣袍又如何走得出去。”
喜兰来时便考虑到了这些,陆姑娘脸皮薄,到时定要换件衣袍,她也早有准备,给陆莞禾换上襦裙,又给她梳妆。
这次的梳妆,她定要好好打扮陆姑娘一番,好搏得一个好名分。
萧何在外头等了将近一个时辰,陆莞禾才在喜兰的搀扶下慢慢走了出来。
只见她肤白如玉脂,眼尾抹以桃粉,连唇上都点染了淡淡的殷红,似是树枝上绽开的桃花。
萧何不禁屏住了呼吸,手指也略有攥紧。
喜兰巧笑着抬头道:“王爷这是看呆了吧?姑娘本就一番好颜色,随意梳妆便能夺得众人的目光。在京城时,曾有人遥遥一见姑娘的身影,便日夜思念。”
她说着的时候也在观察萧何的神色,见他未有恼意,便接着道:“呀,现在是不是不能再喊小姐为姑娘了。”
她在巧妙地暗示萧何应给陆莞禾一个名分。
不过陆莞禾却皱了皱眉,她没有此意。
之前萧何坦诚地说了自己有心上人,让他帮这个忙委实已经为难他了,再求一个名分岂不是更加过分了。
她微微斜目,低喝道:“喜兰,此事……”
见陆莞禾的眉目严肃了些,喜兰只觉得是姑娘不好意思提起此事,便说得愈发起劲:“我家姑娘在京城时就在太后身边,若不是太后庇护,说不定那些世家公子得要纷纷上来提亲才肯罢休……”
“喜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