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莞禾坐了起来,唇色仍有些白,手里捧着粥,面色冷然地看着喜兰向她道谢。
她当时并未为她求情也没来得及要惩罚喜兰,那时药效上来,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已晕了过去。
估计是萧何做了主,罚了喜兰。
“好了起来吧。”
陆莞禾的声音还有些虚,坐在床上像是个病美人。
“多谢陆姑娘,往后奴婢再也不会私自行动了。”
喜兰经此一事,也心有余悸,要是她晚一些,大夫便将陆莞禾身子里有媚/药之事告知萧何,到时顺着查下去,恐怕她的小命都难保。
她爬起来,服侍着陆莞禾喝粥,顿了顿,又出声道:“此事,是奴婢莽撞了,但奴婢也看出王爷对陆姑娘慢慢上了心。”
她还记得她当时进屋时,看到萧何的手被陆莞禾握着。
陆莞禾晕倒的这几日,王爷有时也过来看望。
陆莞禾听到她说的,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萧何这么做,大概也只是为了做个戏给喜兰看看。
喜兰犹豫了一会,还是道:“奴婢这几日已向太后传信姑娘的身子不爽利,要拖上几日,但过不久,就是菊花宴,太后希望姑娘在宴会前能与王爷……”
她止了止话头,终究是一些闺阁之事,不好于口。
陆莞禾生热耽搁了些时日,太后那边却催得紧,她也很是为难。
陆莞禾捧着粥,听着喜兰的话,慢慢思量着。
她不管怎么拖,喜兰是一定要见到她与萧何事成,才会向太后交差,她怎么也垮不过去这个坎。
……
陆莞禾醒来之后过了好几日,才终于恢复了精力,能够下地。
她能在王府走动没多久,喜兰便又催着她去主动找萧何。
半磨半推之下,陆莞禾还是端着食盒前去萧何的主屋,想和他谈谈如何骗过喜兰。
不过她去的不凑巧,萧何正好有事出去了。管家把她看作是自己人,便先让陆莞禾在萧何屋内坐着,等王爷回来。
百无聊赖,陆莞禾也没其他的事,便将食盒放在桌上,而后缓步走去书架前,看看有无自己喜欢的书,打消一下时光。
萧何的屋子也和他人一样,书目摆放得井井有条。他的涉猎也很广,从各种兵法到草药皆有,陆莞禾便也随便挑了几本,坐下来翻开着。
大约坐了快一个时辰,天色也暗了下来,夜晚的风拂过,带来一阵凉爽。
陆莞禾也放下了手中的书,点上了烛火,顺带着去掩上窗。
她大病初愈,身子还虚,吹不得风。
在她离身的时候,书页却被吹乱了几页,掉出了一张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