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一听这话,翻了个白眼,因为这事半个月没搭理他——若是为了自己,姜辞才不会花这么多钱卖一块布。
青胜兰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又是请客又是赔礼,还说会把那些钱还她……姜辞见他还算诚恳,也没气多久,便原谅他了。
那之后,青胜兰同她说话越发暧昧,甚至有一次直接问她:“姜姑娘可有意中人?”
姜辞步子一顿,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道:“我定亲了,有未婚夫的。”
青胜兰微微扬眉,过了片刻后问:“哪里人?”
“奉京人。”
“……当官的?”
“当官的。”
青胜兰沉默了,过了好久才憋出一句:“……当官的不一定比商贾好。”
姜辞却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但我喜欢他。”
再之后,青胜兰就没提过这事了。
姜辞坐在庭院中,看云凛远去的背影,心想,若是没有后来的事,她和青胜兰,兴许能做朋友。
另一边,都察院。
杜衡打着哈欠来上差时,江逾明已经在了,而且看起来还颇为神清气爽。他走过去:“你怎么大冷天的,也起得这么早?”
“不早。”
已经迟了一个时辰了。
只是迟到这事,他和杜衡比起来,似乎差远了。
杜衡打着哈欠问:“怎样?昨日和你小娘子过生辰,不开心?”
江逾明没告诉他,直接说起了正事:“想要找到陈鹏贪粮案的罪证,首先得调查项伯遗去世之前,都跟谁接触过。他既然查了贪粮案,拿到罪证,又因为怕刑讯招供,而自我了断,那些东西的藏身之处必定留有线索。”
杜衡自然也明白,但:“可咱们没人啊,此时出京,太显眼了,必定会遭陈家怀疑。”
江逾明却敲了敲桌案:“谁说没有?”
杜衡皱眉。
“潮州没有,但徽州有。”
“徽州……”杜衡坐下后,低低地喃,“徽州……你说的不会是年万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