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吓了一跳,压下被子,看到是绾妈妈:“这般晚了,妈妈怎的忽然过来?”
“世子说,小夫人这几日处理中馈杂事太过繁忙,让我来给小夫人打打下手。”
江逾明好像说过这事。
绾妈妈把姜辞怀里的被子接了过去,重新放回柜里,边放还边问:“小夫人抱着被子作甚?”她称窦氏作夫人,自然称姜辞作小夫人。
姜辞当然不能把和离的事同绾妈妈说,也不能把和江逾明分床睡的事告诉她,绾妈妈虽是下人,但从前在江逾明的娘亲跟前服侍,身份和地位不一般,在姜辞心里,算半个长辈。
她心虚道:“这几日变天,还不知什么时候会冷,想着整理一下被褥,以防紧要之需。”
“小夫人贤惠,不过这些锁事,让我们下人来做便是了。”绾妈妈把被褥收好,扶着她的手到榻边坐,“前些个给小夫人诊脉,脉象极虚,这会儿正好得空,老身再给小夫人看看?”
姜辞当然不能说不行。
绾妈妈诊脉,厢房里一下静了下来。
姜辞走神间,隐隐约约听到江逾明在沐浴,这几日她一直避着江逾明走,她话虽说得冠冕堂皇、不在意林婉仪她们来,但连避开江逾明都是下意识的。
可如今这么和绾妈妈坐着,她倒是有点想见江逾明了,她到底是不会应承长辈,姜父对她的评价都是“小女刁蛮”,她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在长辈这,从来没什么好印象。
绾妈妈开了口:“小夫人近来可有好好用膳?”
姜辞心虚地点头,主要是江逾明日日吩咐云霜盯着她用膳,她都听烦了。
“但睡得不好。”绾妈妈皱了眉,“小夫人夜里,是不是很难入睡?”
姜辞不知连这也能诊出来,小声道:“……夜里时常心跳很快,杂绪繁多。”
“这是心事过重的缘故。”
姜辞被戳中了心事,随口胡诌:“我这身子不好,难有子嗣,免不了日日郁结的。”
绾妈妈点头:“心事过重,往往月事不准,小夫人的月事可有按时来?”
姜辞摇了头。
“可会身子不适?”
姜辞抢答:“去月不会。”
绾妈妈给她列了一大串药方,说是要她按时吃,末了又说她不懂,由她安排。
姜辞只得点头,虽然有些怵绾妈妈,但身子到底是自己的,问还是得问仔细些:“绾妈妈,月事这事,可有什么法子?”
绾妈妈沉吟道:“按理说,月事这事成亲后会好上许多,小夫人自己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