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心想他们这是早就做好的扣,环环相套,就等着我往里面跳呢。
我不怪容馨损,怪只怪我太把她当正常人。她才二十二岁,我怎么会想到她心这么黑,把我往死里整不说,对自己也是下得去狠手。
骆振业轻轻点头,对容馨道:“你这次受苦了,爷爷心里不好受,都怪你小叔没把你照顾好,等他回来的。”
我进门已经有一会儿了,明明是骆振业叫我来的,结果他一句话都不跟我说,甚至没有回头看我。这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以为他会当众斥责我,但我不得不说,他的漠视于我而言,比责怪更让我憋屈。
容馨的声音也是低沉沙哑的,我不怀疑她洗了胃,更何况还是在卫铮家的医院,做不了假。
她红着眼眶对骆振业说:“爷爷,你别怪小叔,小叔不是出国工作了嘛,不然他平时对我很好的。”
说完,她艰难的吞了口唾液,继续道:“小叔跟子衿姐都对我很好,这次也是子衿姐抽空带我们到处玩,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
我站在距离容馨病床两米开外的距离,听着她看似帮我其实句句话里藏刀的语言。
她叫骆向东小叔,却叫我姐,这就摆明了打心里没有承认我们的关系;再者不是我要带他们玩,是他们主动过来找我,我是骑虎难下,不得不跟他们一起玩。
她两句话就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倒像是我趁着骆向东不在,故意把她给带到夜店去的。
果然,待她话音落下,骆振业这才回过头来,他跟我四目相对,淡淡道:“梁小姐来得正好。”
我本想叫声叔叔打个招呼,可骆振业一句梁小姐叫得我心里直泛寒。未出口的话哽在喉咙处,我顿了一下,这才道:“叔叔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骆振业此前一直背对我,此时他稍稍扭过身子,看着我说:“听说昨天是梁小姐带的团,容馨在夜店吃了脏东西,被带到医院来洗胃,在这段时间,梁小姐作为导游不应该陪同的吗?”
骆振业的声音中没有质问,更没有明显的不悦,可在场的所有人皆是鸦雀无声。有人在看我的热闹,有人在为我捏把冷汗。而我自己,吓到极处,反而坦然了。
我没做错任何事,没必要被任何人吓到。
坦然的回视骆振业,我出声道:“叔叔,昨晚夜店的行程,是容小姐跟她的朋友强烈要求的。我知道夜店那种地方可能会不安全,所以特地留意没有多喝酒,到后来更是换了饮料。”
“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容小姐跟她朋友之外的人,更没有喝过别人递来的东西。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下了药,我也是被朋友送到医院洗的胃,当时的情况顾不得容小姐他们,我不知道容小姐也进了医院。”
一次性说了这么多的话,我嗓子负荷不了,声音越发的沙哑低沉,到了后来,我甚至是咳了一声,这才把话给说完。
郑泽宇走到旁边的桌上,不顾其他人的眼神,给我拿了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