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不行,不由得冲上去连推带打,谁让他嘴巴这么毒。骆向东明明可以一秒就给我制伏,可他偏偏让我打了好几下,这才一手扣着我一只手腕。我伸直双臂,被他扣住的手腕一动不能动,我手指做出虎爪要挠人的凶狠模样,一副他只要敢放开我,我就抓花他脸的架势。
骆向东轻轻抬着手,好像没怎么用力气,我跟他之间就隔着永远都碰不到的距离。惹急了我,我眼睛顺势往下一看……
骆向东见状,马上变了脸,沉声说:“你再敢踢我一下试试?”
我最怕别人激我,立马出声反击:“我就踢你了,你敢把我咋的?”
一着急,东北话都冒出来了。
骆向东一张俊美面孔上,露出了模糊凶狠和痞气的样子。薄唇开启,他看着我说:“那你踢一下试试,看看我能怎么着你。”
我有种预感,别说我踢他,就算是我抬起脚来,估计骆向东今儿都能把我弄死。
家里面就我俩,客厅还躺着两个病号,而且就算它们没生病,我也没指望它们能帮着我对付骆向东。
所以思前想后,我还是打消了挑衅骆向东的念头。
之前一直撑着的手臂也松了力气,我出声道:“放手。”
骆向东眼带嘲讽的问我:“怎么不踢了?”
我说:“你让我踢我就踢?”
骆向东说:“没种。”
我剜了他一眼,故意道:“我还就没种了,有种我就是男的了!”
骆向东嗤笑一声,随即松开我的双腕。他没用多大力气,可我的手腕还是红了一圈,不疼,我愣是‘碰瓷儿’的原地一跺脚,皱眉道:“你看看你了!”
骆向东见状,也是表情一变,急声道:“疼了?”
他伸手过来欲拉我的手,我像是多动症一样一直在甩,不让他碰。
最后还是骆向东软下声音来哄我:“我错了,再也不弄你了。”
我发挥了当年演话剧拿奖时的巅峰演技,红眼瞥着他说:“道歉。”
骆向东说:“我道歉,错了。”
我问:“还整不整我了?”
骆向东鹦鹉学舌:“不整了,再也不整了。”
一般人谁能看见骆向东吃瘪的样子?就连我也是八百年才能抄上一回。眼眶是我生生憋红的,可心里却一点都不难过,高兴得很。
骆向东见我心情平复一些,他向我伸出手,我立马往后退了一步,一本正经的对他说:“骆先生,基于咱俩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朋友关系,希望你在我家能维持最基本的道德底线,控制一下你内心的龌龊和各种不该有的冲动,不然我很有可能随时请你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