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右手挂着输液瓶,李竺柯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在看手机。
微眯着视线,我张开嘴,动了一下之后,这才很低的声音叫道:“竺柯……”
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被踩到脖颈的鸭子发出来的,又扁又低。李竺柯抬头向我这边看来,见我睁开眼睛,她赶紧起身走过来。
“子衿,你醒了。”
我口很干,想咽口水却发现没有口水好咽。
李竺柯心细,她看出来之后马上递了个插吸管的瓶子给我。我就着吸管往里吸,在吞咽的时候,嗓子几乎疼得我皱起眉头来。
李竺柯眼带担忧的看着我,说:“子衿,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觉的功夫。
很渴,可是嗓子实在是太疼了,那感觉像是小时候扁桃体发炎,虽然长大后我最起码有七八年没这么疼过。
嘴里面润了一下之后,我低声道:“你老公呢?”
李竺柯说:“医生让你醒来之后喝点粥,不能光靠葡萄糖顶着,他出去给你买吃的去了。”
我轻轻眨着睫毛,因为生病连眼珠子都在发胀似的疼。
李竺柯拉了个椅子坐在我旁边,她看着我道:“子衿,是不是你男朋友那边的事儿?”
她问的小心翼翼,带着试探。
我说:“没事……”
其实是一言难尽。我在家挺尸一样的躺了三天,纪贯新一个电话一条短讯都没有,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只知道他在生气中。
李竺柯说:“你别怪一凡告诉我,他说看见你男朋友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照片。子衿,这事儿你得好好想一想,有钱长得帅固然好,但你跟他在一起,到底开不开心?放不放心?还有你生病住院,他是不知道还是不过问?”
我很低的声音回她:“照片的事,我相信他不会的。”
我当时只是生气纪贯新骗我,至于他跟周梦怡之间,别说我还真不相信。
李竺柯不懂我为何如此笃定,她只是蹙眉,心急的说:“恋爱中的女人总是盲目的,他说什么你都相信。这事儿在我们旁观者眼中就是赤AA裸裸的欺骗,只有你还傻的相信他。”
我微垂着视线,因为每说一句话势必要用到嗓子,而嗓子太疼,所以我珍惜自己的每一句话,有时候不想解释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