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应了那一句,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看着他俩拼命的架势,只觉得里头躺了一个,外头眼看着又要撂倒两个,怎么老天爷不让受伤躺在手术室里的人是我呢?这样我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我是没办法拦着他们两个人,要拦只能拦一个。
我一直记得纪贯新在冬城机场说晕就晕的那一次,医生说他不能情绪过于激烈,更不能运动过猛。
如今的纪贯新像是刚出笼的老虎,就差蹦起来踹人了。
我不能拦着他让骆向东打他,所以我只得冲过去一把拦住骆向东,将他往后推,然后大声说:“都别打了!”
我拦住骆向东,纪贯新就趁势打他。咻的回过头,我使劲儿推了把纪贯新,他没动,我却被他身上的反弹力抵的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身后有人扶住我,是骆向东。
两人终于停下来,此时医院的保安人员也过来了。不少闻声赶过来看热闹的,我夹在他们中间,也是气喘吁吁。
纪贯新率先开了口,他冷眼瞥着周围的人,大声道:“看什么看?滚远点!”
一帮看热闹的人见到这架势,也怕崩一身血,所以悻悻的往远处退。
医院的保安脸上带着怯意,不敢靠近骆向东跟纪贯新,只敢维持着安全距离,试探性的说:“这里是医院,手术室里面还有病人,你们这样会影响到很多人的。”
骆向东跟纪贯新皆是怒目相对,我出声说:“对不起,他们不会再吵了。”
保安见我好说话,对我说:“有话好好讲嘛,在医院动什么手?”
我已经不知道该气还是该嫌丢人,只得红着脸道歉。
当保安离开之后,我瞥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只觉得力竭虚脱。
纪贯新对骆向东说:“你有没有廉耻?知不知道梁子衿是谁的女人?当初在凉城的时候你就恬不知耻的给她打钱,你是觉得我纪贯新没钱养自己的女人,还是你脑子有坑需要我帮你填填?”
骆向东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我生怕他们一触即发,而骆向东只是沉声道:“匡伊扬怎么进的医院?谁打的他?”
纪贯新挂彩的脸上勾勒起嘲讽的表情,他挑衅的说:“不提你那个大外甥还好,提了我就恶心!”说着,他眯起视线,故意对骆向东说:“你怎么想到这么不要脸的招数,用你外甥吸AA毒的事儿来耗着子衿?你是不是抢你外甥的女人还抢上瘾了?我要是匡伊扬,我他么不吸AA毒,我直接去死!”
纪贯新的嘴是真的毒,我没想到对他坦白的结果,就是他反过头来用这一点来戳骆向东……还有我。
他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