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匡伊扬说要见骆向东,我站在走廊中左右看了一眼。见有患者家属经过,我上前借手机,然后想也不想就按下了骆向东的号码。
手机里面一直传来‘嘟嘟’声,可骆向东却一直没接,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眼泪一直在眼眶打转。
就在我以为骆向东看到陌生号码可能不会接的时候,手机中却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喂?”
我当即眼泪掉下来,哽咽着道:“骆向东……你赶紧来医院,伊扬受伤了。”
骆向东是顿了几秒,这才很快问我:“你们在哪儿?”
在哪儿?进门的时候特别仓促,我也没看,所以此时只得哭着问借我手机的人。
“二医。”只是两个字,我说的发抖。
骆向东说:“等我,我马上来。”
“嗯,你赶紧过来,我在手术室门口等你。”拿着手机,我像是揪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打完电话,我将手机还给别人。那人走后的第一秒,站在我身边的纪贯新就道:“你是有多想见他?”
我本能的侧头看了他一眼,但见纪贯新眼中带着冰冷的怒意。
匡伊扬还在手术室里,我不想跟他吵架,所以我掉头往另一边走。纪贯新两步跨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他问我:“他的手机号你不用想就拨的出来,你是把他记得有多牢?!”
我使劲儿甩手,怒视着纪贯新说:“你是不是有毛病?”
纪贯新说:“我有毛病?你连骆向东的外甥都担心的要死!你到底还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跟的男人是谁?”
我忽然觉得纪贯新怎么会如此的不可理喻,我生气担心全都是因为匡伊扬,可他却偏偏把所有事归咎在骆向东头上。
难道他还不懂,如今我就算自己受伤都可以,但唯独不能让匡伊扬受伤吗?
见我一声不吭,纪贯新也是满脸压制的暴躁,他盯着我说:“你告诉我,你跟匡伊扬在一起,答应帮他戒毒,是不是为了骆向东?”
他这一句真是不亚于拿起刀子往我心口窝上戳,我顿时被他戳的原地跳脚,一边甩手,一边大声道:“纪贯新,你给我滚!”
气急,我都不想跟他再解释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再看见他。
纪贯新冷着脸,挑眉道:“你让我滚,然后自己在这儿等骆向东来吗?”
我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扇纪贯新一个巴掌。
他怎么能这样?
我明明掏心掏肺将所有心事跟他讲,他也承诺过我不会再追究骆向东跟匡伊扬的事,可这才转眼的功夫,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