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他点头道:“行,我信得过你的人品,就算你俩单独在一起,我也料你不会跟他怎么样。”
说完,他眉头一簇,眼带狐疑的问我:“我就纳闷了,匡伊扬吸AA毒干嘛偏偏你整宿陪他戒?他是没家人还是没朋友?再不济还有戒毒所呢。”
我刚想回他,他又最快的来了一句:“再说你俩都多长时间没联系了?怎么偏偏就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就吸了毒,而且又找你陪他戒毒呢?”
我说过,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只要是坦然,可以不必对别人讲。
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跟纪贯新说匡伊扬吸AA毒的事情,哪怕是跟他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因为坦然,所以无畏对纪贯新说。
但匡伊扬是骆向东的亲外甥,如今落得这样的地步也是因为我跟骆向东……这样的原因或者说是内幕,我并不想说。
纪贯新一眨不眨的盯着我,见我沉默不语,他就差掐着腰揪着我的小辫子,没好脸色的说:“你看,我就说这事儿没有这么简单,你拿他当弟弟,他拿你当什么?之前他隔三差五的黏在你身边跟个小尾巴似的,看我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如今突然弄个什么吸AA毒的幺蛾子来糊弄你,八成是贼心不死,想要撬我墙角呢吧。”
纪贯新骂起人来一套一套的,我却很是替匡伊扬抱委屈,所以蹙眉回道:“纪贯新,戒毒是大事儿,关乎一个人一辈子的命运和前途,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儿?”
纪贯新挑眉道:“我小心眼儿?我要是心再大一点儿,指不定再回来你就跟谁姓了呢。”
他揶揄人的本事让我甘拜下风,我刚刚好转一点的心情瞬间急速下降。伸手做了个‘打住’的动作,我疲惫的说:“好了好了,你问我昨晚去哪儿了,我现在跟你说清楚,至于你心里面怎么想,我也没办法。”
纪贯新盯着我的脸,强忍着怒意,出声说:“什么叫没办法?你可以不用再见他,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嘛,是你一直在维护他。”
我下意识的反击了一句:“那你一走就是大半个月,我还不知道你在外面都干了什么呢,你凭什么一回来就数落我?”
纪贯新顿时表情一变。
跟他在一起久了,我也多少摸清一点他的性子。他的愤怒分为几个阶段,初级阶段当然就是不高兴的怼两句;中级阶段就是脸上明显的不悦,连语气也是咄咄逼人的;而高级阶段……就像他现在这样,面无表情中夹杂着一触即发的暴怒,一声不吭,只是盯着你看,端的让人头皮发麻。
我也不想一见面就吵架,只是最近发生太多事儿。我心底的害怕,委屈,想要见他他却不在身边时的无助,昨夜陪了匡伊扬一宿,终于看到一丝眉目,可转头却要应付纪贯新的质问。
我只是觉得很疲惫,有点不想再解释了。
在我暗自叹气的时候,面无表情的纪贯新已经开了口,他出声道:“你问我凭什么?”
我没出声,有些消极的想要等他骂完好收工回家睡觉。
“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在国内的时候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待了一宿,还只有你们两个人,我现在是连问一问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