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盖着一床被子,被子下他一只手臂横在我肚子上,抱着我。
我还以为只睡了一小会儿,没想到侧头一看,窗帘外面天都亮了。
这可把我给吓坏了,我赶紧从被子里面连滚带爬的出来,整个人都激灵了。
关了台灯,我出了纪贯新的房间,迈步往外走。
客厅有表,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早上六点过十分。
我都懵了,昨天半夜来纪贯新这屋,真没想过跟他一起‘过了夜’。
我蹑手蹑脚的回到主卧,见我妈侧身躺着,仍旧在睡觉。我光脚走在地毯上,悄无声息的绕过大床,然后慢慢躺上去。
在我刚刚掀开被子一角的时候,背对我的我妈突然出了声,她说:“子衿,你昨晚去贯新那屋干什么了?”
我吓得顿住,手还停在半空,几秒之后才连声解释:“妈,你相信我,我俩啥事儿都没有,我昨晚跟他唠嗑唠睡着了。”
我妈说:“不是我总看着你,你跟纪贯新这才处了几天?这么早就在一起,以后他不会珍惜你的。”
我说:“妈,你放心吧,我心里面有数,不会跟他怎么样的。”
过了一会儿,我妈翻身变成平躺,她轻声说:“现在这个年代不像从前,我们那时候哪有婚前发生关系的?但妈还是要严格要求你,毕竟咱们是女的,如果以后真的分了,吃亏的还是你。”
我说:“我知道。”
本打算回来好好睡一会儿的,结果我妈拉着我给我上了一堂大课。七点半的时候,我妈叫我起床,说要收拾一下去我奶家,我感觉我才睡了十几分钟。
我起来之后就去叫纪贯新,纪贯新换了个姿势,一张脸有四分之三都是蒙在被子里面。我推他他不醒,我把被子往下拉,发现他呼吸特别低沉,还有些急促。
想起他说有咽炎的事儿,我赶紧拍了拍他,出声说:“纪贯新?纪贯新……”
他终于睁开眼睛,我出声问:“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纪贯新不说话,脸色有些差。
我坐在床边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他头上有层薄汗,去并不发烧。
我对他说:“你要是哪儿难受赶紧跟我说,别拖到严重的地步。”
纪贯新应了一声,然后道:“就是昨晚有点伤风,没事儿。”
我妈从外面走进来,见纪贯新蔫蔫的,她给他找了一些药吃,然后说:“贯新啊,不是阿姨撵你走,过完年之后再玩几天,你也得回家去看看。咱们东北的气候你受不了,看看你来了这几天,折腾坏了。”
纪贯新从床上爬起来,我觉得他有些疲惫,他还淡笑着对我妈说:“阿姨,我赖上子衿了,她去哪儿我去哪儿。”
我妈说:“实在不行让子衿跟你回夜城吧,我跟你叔叔都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