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纪贯新都朝她看去。
“怎么了?”我皱眉问。
我妈看着我俩,不答反问:“你们爱吃甜口的鸡蛋炒柿子吗?”
甜口……
纪贯新说:“夜城那边吃咸口的,不过可以试试。”
我看着我妈,面无表情的问:“你把糖当盐了?”
我妈也觉得不好意思,点了点头。
我真是疯了,心累!
走到灶台边,我看着上面为数不多的几盒调味料,逐一跟我妈说了一遍,哪个是盐,哪个是糖,哪个是酱油哪个是醋。
我妈还得意上了,她随口道:“酱油和醋我还能分不清吗?”
我都不想埋汰她,转身走到砧板处。余光一瞥,纪贯新正在那儿捅咕什么东西,我也是怕了,赶紧多看了一眼。
事实证明幸好我多看了一眼,因为纪贯新正在不遗余力的给红洋葱剥皮,一层又一层,一个挺好的洋葱被他剥的只剩下三分之二,他还在边剥边扔。
“哎哎哎,别扔了。”
我走过去拦着他,皱眉说:“只剥最外面的一层皮就好了,里面的都是能吃的。”
说着,我给他做了个示范。
纪贯新不以为意的说道:“我就说嘛,还以为这玩意儿皮这么多,到底里面包的什么东西。”
“……”
深吸一口气,我不停的在心中告诉自己,不知者不罪。
“纪贯新。”
“嗯?”
“你下次再有什么菜是看不懂的,能不能先问问我再扔?”
“没事儿,你忙你的,我这边自己看着办。”
我瞪眼道:“谁跟你商量了?你再这么扔下去,我们都不用吃了!”
我俩在一边犟咕的时候,我妈的一盘番茄炒蛋已经炒好了。她端着盘子往里屋走,路过还不忘催促我们:“别玩了,赶紧准备。”
我都哭了,谁玩了?
二十分钟之后,在我们三个‘齐心协力’的配合之下,四菜一汤做好了。
当我妈端着一大海碗所谓的紫菜豆腐汤,一脸沾沾自喜说还有个汤的时候,我真是疲惫到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
因为我眼看着她不小心先往汤里面放了一勺糖,后来又悄无声息的放了两勺盐,企图遮住糖的甜味。
大海碗往桌子中间一放,我妈笑着说:“来来来,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