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贯新问:“有我帅?”
我故意砸吧砸吧嘴:“他是我们学校校草,我们高三的时候,一到后面篮球场去打球,一票高一高二的小姑娘跟在他身后给他送饮料,想要他电话号码的。”
纪贯新唇角勾起淡淡的嘲讽,不屑的说:“送点饮料就了不起了?我们学校女生送给我的东西多了去了,我从来都不正眼看。”
我出声揶揄他:“你就喜欢那个阿拉伯的绿眼珠是吧?”
纪贯新道:“人家好歹是我初恋,你别总绿眼珠绿眼珠的。”
“呦,说还不能说了?是不是还惦记着人家呢?”
纪贯新说:“估计早结婚,孩子都不知道几岁了。”
我叹了口气,感慨的说:“哎,恨不相逢未嫁时啊。”
纪贯新说:“哪儿跟哪儿啊?”
他一直开车把我送到楼下,我临下车前对他说:“回去路上小心点,到了给我打电话。”
“嗯,你上去吧。”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关车门的时候用手里的包挡着。
跟纪贯新挥了挥手,我迈步往二楼平台走。
站在平台往下看,纪贯新的车还停在那里,我出声说:“回去吧。”
纪贯新听见了,他亮了三下车灯。我看着他的车掉头离开小区,这才转身往楼上去。
站在单元门前面,我按了门铃。不多时,我爸的声音打里面传来。
我说:“爸,是我,给我开门。”
我爸说:“子衿,楼下超市没关吧?”
“没关,怎么了?”
我爸说:“你妈大半夜疯了非要吃黄桃罐头,让我穿衣服下楼给她买去。”
我说:“你别下去了,我去给她买。”
我爸说:“行,那你去吧。”
我严重怀疑,他们俩就是故意指使我下楼跑腿的。
好在我们这边每到年关,街边的路灯都是成宿开着。白色路灯照着地上白色的雪,银光洒了一地。我刚上来又下去,一个人走在胡同口,不是不害怕的。
我爸妈也是心大,打小儿就让我下楼给他们买这买那,真是不怕我被坏人给怎么样了。
我拢着身上的黑色大衣,快步往街对面的超市走。在夜深人静的街头,我看到一辆出租车正好停在小区入口那里。
我以为有车停下,一定会有人下来。可我这一路走过去,最起码有二十秒的时间,车门从未打开过。
没人上也没人下,车子停在那里干嘛?
我也是长大之后心眼才变多,害怕车上有什么坏人,所以眼球一直滴溜溜的转着,心想要不要给我爸打个电话,万一有什么事儿,也好让他下来。
手机我一直攥在手里,抱着吓唬人的心理,我佯装接电话的样子,把手机贴在耳边,想着如果车内的人想劫我,最起码会有所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