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二字一出,我眼底很快的闪过了一抹异样,这不怪我,本能而已。
纪贯新眼尖,他立马皱眉道:“梁子衿,你当我什么人了?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
我赶忙出声回道:“哎呀,我也没当你是坏人,这不,这不……”
“这不什么?”
“这不我没带钱包,一会儿去酒店还得你掏钱嘛。”
纪贯新当即白了我一眼,随即出声回道:“说得好像我第一次替你掏钱似的,上次你说请我,还让我找个贵的地方,结果走的时候还不是我给的?”
他说的是上次碰见骆向东跟杜婷的那一次。
那次我确实临阵脱逃了,但却不是为了逃单。
我对纪贯新说:“行,上次算你请的,下次我请你,地方你挑。”
纪贯新忽然道:“我现在就饿了。”
“现在?”我出声问:“现在几点了?”
纪贯新道:“不知道,估计两三点了吧。”
我烦躁的想伸手抓头发,半夜两三点,别人都在家里面蒙头大睡,可怜我顶着寒风站在马路边,有家回不去。
纪贯新看着我说:“你陪我去吃饭吧,吃完饭我送你去酒店。”
纪贯新今天如此英勇,为我还负伤了,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只得跟他上了路边的橘黄色跑车。
上车之后,纪贯新打开空调,暖风一吹,我立马浑身一激灵,不由得拢了拢身上的外套。
纪贯新侧头道:“冻坏了吧?”
他这么一问我忽然想起,不由得看着他道:“你之前不说感冒住院嘛,穿这么少跑出来,不会更严重了吧?”
我外套里面好歹是棉睡衣棉睡裤,可纪贯新的风衣下面就是一层单的病号服。如今室外温度少说也得零下十度左右,他这么来回一折腾,哪儿能受得了。
纪贯新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回道:“反正我要是冻出什么毛病来,你就得养我后半生。”
我听着他没正经的话,皱眉道:“没跟你开玩笑,你要是哪儿不舒服就赶紧说,我们好先回医院。”
纪贯新随口道:“没事儿啊,我吃饱了马上就好了。”
说罢,车子往前开,他出声问道:“想吃什么?”
我下意识瞥了眼他身上的风衣,两个兜都是瘪瘪的,什么都没装。
我不答反问道:“你带钱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