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接话,骆向东又道:“要不给你订张机票,来泰国玩吧?”
我说骆向东怎么没在公司,感情一眨眼跑泰国去了。
顿了两秒,我出声回道:“算了,不去给你跟杜婷当大电灯泡了,你们两个好好玩。”
骆向东说:“一听你这话就是想来。是不是抠着怕花机票钱?你先订,回头来了我给你报销。”
我心里面别提多酸了,眉头一簇,出声回道:“谁抠啊?说的好像只有你佳人有约,我就活该单身狗随时听你调遣似的。”
酸了一句之后,我又加了一句:“人家也是有约会的人,我要跟学弟去看电影,没空跑去泰国看你跟杜婷秀恩爱。”
骆向东笑了,笑的很高兴的样子,在手机中对我说:“终于跟你学弟在一起了?”
我微张着唇瓣,很想说,不是在一起。
只是话到嘴边,我却懒得解释,随口回了一句:“干嘛?你有意见?”
我多希望骆向东能给我点意见,不同意我跟匡伊扬在一起的意见,哪怕只是……
“我当然没意见,高兴还来不及呢。我早跟你说过,你学弟那人看着就不错,老实对你又好,你都上班这么久了,他跟你隔得远也没变心,现在这样的好男人真是不多了。你能把他抓住,那是你人品爆发,触底反弹了。”
我好想很久没见骆向东这么高兴过,说话的语气好像要飞。
我本是将保护在心脏四周的防备稍稍打开,妄想骆向东可以说点什么让我觉得他是在意我,不想我跟别人谈恋爱的话,可他却无情的将我推给其他男人。
他的话就像是一把啐了毒的匕首,顺着我对他敞开的那条缝隙,狠狠地戳在心脏中间。就算疼不死我,也要毒死我。
我拿着手机的手,手指在颤抖,一点力气都没有。
足足沉默三五秒有余,我这才努力用平静的口吻,对手机中的骆向东道:“等一下,我有电话进来,回头再聊。”
说罢,我赶紧挂断电话,零点一秒都不敢停留,因为我按下挂断键的瞬间,抽泣声已经发出。
原来这几天做的心理防建都做到狗身上去了,当骆向东那句‘我当然没意见,高兴还来不及’的话落下之后,我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当头棒喝如遭雷击,不如我刚刚瞬间楞冲的万分之一。
心痛的我恨不得把它剜出来扔掉,怎么会这么疼。
我不记得当时被陈文航伤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这么疼?
一个人躲在办公室中,我不敢嚎啕大哭,只得压抑着哭声,别提多委屈。
在这之后的三天里,我几乎不敢接骆向东的电话,生怕他问我跟匡伊扬之间的事。可我又不敢做的太明显,怕他发现我的异样。所以在接与不接,接了之后说什么,说话的态度还得保持我一贯的风格中纠结,我真的要被这些折磨的发疯。
匡伊扬平时双休放假会来我这边,结果听说我想看电影,直接约了周五的晚上。我叫他先去餐厅等我,但是当我出了骆氏大楼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人群中令人瞩目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