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虚软的脚步往沙发处走,将托盘随手一放,我伸手撑着额头,感觉自己被暴击了。
亏得我早上还早起半个多小时,化了一个精致的妆,而且好死不死的也涂了个大红唇。因为心中有鬼,我生怕别人以为我是在跟杜婷较劲儿。
人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昨天才职场得意,今儿一早就情场失意了。
如果说在这场悲剧中,唯一让我觉得庆幸的,应该就是我没有端着几笼包子跟咸菜进去,不然我没法对杜婷解释,总不能说骆氏这边提供早餐吧?
心中说不出的难受,胸口处像是被人堵了快大石头,我闷得喘不过起来。随手一揣兜,发现兜里面有东西,拿出来一看,是昨晚替骆向东买的钱包。
看到这个,我心里面更来气,尤其是想到骆向东跟杜婷说的话,还想她想的睡不着觉,他怎么不吃几片安眠药呢!
从骆向东的办公室里面出来,我像是斗败了的公鸡,瘫坐在沙发上一蹶不振。一直到午休时间,骆向东也没像往常一般打电话过来约我吃饭。
我心知肚明,杜婷回来了,骆向东美人在抱,怎么会想起我来。
我有种糟糠之妻被人始乱终弃的错觉,一张脸上满是丧气。
本打算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面生闷气,反正气得吃不下,不过没想到纪贯新打给我,约我中午去吃饭。
我也不知道在跟谁赌气,一口就答应下来。
纪贯新也是喜出望外,叫我下楼等他,他就在附近,五分钟之内就到。
我穿着外套拿起包下了楼,果然没过多久,纪贯新便开着他那辆拉风的天蓝色跑车到我面前,我打开副驾坐进去,他侧头看向我,俊美的面孔上满是笑容,出声问道:“今儿倒是爽快,想吃什么?”
我心想,想吃枪药。
话到嘴边,却变成:“贵的,什么贵吃什么!”说罢,我又在后头加了一句:“我请。”
纪贯新闻言更是诧异,不由得挑眉问道:“怎么了这是?”
我说:“爆发了,想请你一顿,哪儿那么多的废话,你去不去?”
纪贯新笑着回道:“有人请客还不好,走。你说便宜的地儿我不知道,贵的地方有的是。”
他目视前方开车,我则侧头看向窗外,借着晕车的油子降下车窗,外面的冷风兜头一吹,我心底的莫名怒火逐渐降下来。
我不是小孩子了,成年人都懂得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随便发火的不是没素质就是神经病。
我慢慢调节情绪,虽然不能做到一点都不生气,可不会再表现在脸上。
纪贯新载我来到一家装潢如上世纪欧洲宫廷般的法式餐厅,侍应生是个外国人,金发碧眼,长的蛮帅。
他微笑着引领我们去到一处座位,待到落座之后,分别递给我跟纪贯新一人一份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