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超不相信,他撇着嘴说:“你可真能护短,人家子衿都没说什么呢,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她能不能喝,自己还不知道吗?”
不得不说,骆向东不提肠胃炎的事儿,我都忘了。
如今我跟骆向东可谓是难兄难弟,同是不能喝酒的两个人,又不得不推出去一个。如果只能牺牲一个保另一个的话,我希望能护着骆向东。
后来沈子松笑着说了一句:“子衿我们不管,她想喝就喝,我们不逼她。但是东子你没处跑,别忘了你上次来海城的时候,我跟超差点让你喝的被人抬出去。”
窦超很快补了一句:“你走了之后我们两个大半个月没缓过劲儿来,一提酒就想吐。”
我从旁听着,很想插一句嘴,既然都这么不想喝,何必又要硬碰硬呢,哎……
结果骆向东被他们逼上了梁山,不得不喝。我见他以一敌三,有些看不过眼,中途会举起酒杯帮他挡,可骆向东不许我喝酒,告诉我别瞎得瑟。
如果以前他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说我,我一定是不高兴的,不过眼下我只觉得心疼,他怕我喝酒难受,结果自己顶着感冒跟人家喝。如果他是健康的时候,我倒也不担心,因为他酒量很好,可现在……
我真想买点什么迷药下在窦超,杨灏跟沈子松的杯子里面,直接给他们放倒得了。
酒过三巡,我实在是担心骆向东扛不住,所以提议不要光喝酒,大家可以玩游戏,输了的喝。
好在他们三个都满给面子,点头答应。
我掏出手机下了个‘谁是卧底’的软件,然后给窦超他们讲解游戏规则。这个游戏已经是我跟骆向东他们出门吃饭的时候,必备的一个技能,骆向东如今也玩的很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喝不上什么酒。
为了帮他挡酒,我也真是煞费苦心。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我们一桌五个人玩得热火朝天,可谓是斗智斗勇,机关算尽。以前我拿到牌的时候,总想自己是不是卧底,如今我拿到牌的时候,都会先去看骆向东的表情,担心他是不是,我要保着他。
在我的掩护之下,骆向东基本上也就喝了两三瓶啤酒的样子,不过代价是我很多次以自我暴露和故意诱导的方式被人指出。
沈子松他们没让我喝酒,所以我喝的是饮料。可饮料也涨肚,不比酒好咽。
终于等到墙边的几打啤酒和桌上的白酒瓶全都见了底,而且时间也过了零点,窦超,沈子松和杨灏这才满意作罢。
我们几人一起出了店门,迈步往小巷子另一头走。
路上,骆向东道:“你们今晚住哪儿?”
杨灏道:“我们随便找个地方住下就行。”
骆向东道:“对面宁国府楼上就有住的地方,你们干脆住那儿好了。”
杨灏还没等答应,只听到‘呕’的一声,我吓了一跳,不由得往后看去,原来是走在后面的窦超吐了。
沈子松从旁站着给他拍背,嘴里面嘀咕着类似他丢人现眼,在我面前吐了的话。
窦超弯着腰,单手扶着墙,似是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