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宇对我竖起大拇指,出声赞道:“不愧是东北人。”
我这人不禁夸,结果当天晚上还是喝多了。只不过没有昨天喝得多,出门的时候我还是有记忆的。
骆向东打开副驾车门让我坐进去,我迷迷糊糊的弯下腰,本以为可以很轻松的进去,谁料到脑门砰地一声撞到车沿上,撞得我嗷的一声,伸手捂着额头,差点没哭出来。
骆向东站在我旁边,气得他哭笑不得,见我半天没动弹,这才出声问道:“没事吧?撞坏了吗?”
我没出声,骆向东走过来,伸手扒开我的胳膊,我扔在呲牙咧嘴,只听得他出声道:“梁子衿,你白痴是吧?”
我脑袋很晕,耳边也在轰鸣作响,眼皮困得几乎抬不起来。
听到他这话,我不以为意的回道:“就你聪明。”
单手扶着车沿,我摇摇欲倒,忽然间只觉得额头处一丝冰凉传来,我后知后觉,抬眼一看,这才发现骆向东的手在我额头上。
他盯着我看,嘴里面轻声叨念:“都磕破皮了,你上个车用这么大的劲儿干什么……”
我蒙了,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骆向东道:“上车,我先带你去医院看看,这回小心着点。”
我迷迷糊糊,但却乖乖听话,这次是看好了车子的高度,这才弯腰坐进车中。
越好的跑车底盘越低,坐进骆向东的豪车,我觉得像是上了床,只差一盒眼就可以睡觉了。
不多时,骆向东绕过车头坐进车中,侧头看了我一眼,他说:“哎,别睡着了。”
我低声回道:“都怪你这车太低了……”
我平时坐惯了计程车,还按着计程车的高度低的头,不然能撞成这样嘛。
骆向东闻言,不由得出声揶揄:“就你这酒量还敢吹嘘是东北人呢,喝一次醉一次,没有这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儿,我都替你丢人。”
夜城人说话很喜欢带儿话音,我耳边满是骆向东字正腔圆的夜城腔调,因为酒精麻痹了大脑,加之他语速很快,我是过了三秒之后才反应过来。
唇瓣开启,我出声反击:“我又没说我是东北人里面最能喝的,赶明儿你跟我回凉城,我都不用找别人,就我们家人足可以把你喝趴下!”
骆向东说:“你是酒鬼吗?自己有多少量你不知道,非得喝的连话都说不明白才罢休。梁子衿,我可告诉你,你跟我们在一起喝多喝少都无所谓,你要是一个人在外头,绝对不许喝酒,听到了没有?”
我微眯着视线,讪讪回道:“你怎么说话跟我妈似的,唠叨死了。”
骆向东瞥了我一眼,皱眉道:“你又跟我这儿借酒装疯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