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着动静,也像是打起来了,周围嘈杂的议论也让她愈发慌张,拉住唐述的衣摆,不自主带上了哭腔,“唐述,我们回家吧。”
是她大意了,她低谷了自己现在状态的危险属性,就应该在车里待着的。
那男子的手腕已经被掰折,唐述本还在用力,闻言,像丢垃圾一般甩开那人的手,抱起夏木遙离开。
上了车,唐述轻轻摩挲她被人碰到的脸颊,自责又暴怒。
夏木遙感觉到他周身的压抑的难过,没有焦距的眼看向他,轻声道:“我没事,你来得很及时。怪我,我不应该出来乱跑的。”
“你没错。”唐述哑声道。
怎么可以,连她出门自由活动的权利都剥夺呢?
“包子好香啊!快给我吃!”
夏木遙语气轻快地转移话题,唐述温柔回应。但眼里的冰霜痛意迟迟不化。
这几天唐述那痛苦的情绪,即便夏木遙看不见也能感知得到。她也安慰过唐述,说自己很快就会好。但唐述哪里会信她的话,他当然更信医生了。
不过好在,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就能恢复了。
睡前,唐述给了夏木遙喝了一杯牛奶,夏木遙入睡之际也嘱咐道:“你也早些睡,不要瞎想。兴许明天一起来就都好了呢。”
唐述嘴上应着,却一直看着她,丝毫没有睡意。
瞳孔晦涩幽深,似要与这黑夜融合在一起。
他想起夏木遙此前三番两次提到的话,当时自己只顾生气,现在想来,难道真的是因为我的感情伤害到你了吗?
唐述是个唯物主义者,他从不相信鬼神玄学,可如今,也难免陷入怀疑。
良久,他吻上夏木遙的额头。
我把眼睛给你,让我继续爱你好不好?
这颗心全然系在你的身上,如果你不要,它也没有生存之地了。
*
夏木遙再次醒来,浑身无力,睁眼便被一阵刺眼的强光照射得脑仁阵痛,身下的床榻没有那么柔软舒适,眼睛睁开一条缝,入目是陌生的场景。面前还有几个医生护士在交流着什么,夏木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眼看一位护士弹了弹手上的针管,那老粗的针头就要往她身上扎,夏木遙惊得瞬间瞪大眼,抬手制止:“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