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闭着眼睛,一遍遍回忆尚能记清的梦境,“我会一辈子想着,但不想再看见他们难过的样子,以后不用再担心我了。”
秦佔险些哭出来,激动的哭,高兴的哭。
闵姜西眼泪止住半晌,才发现秦佔脸上是湿的,她问:“你怎么又哭了?”
秦佔闭着眼睛道:“没有。”
说完,又补了一句:“你蹭我脸上了。”
闵姜西斜眼一瞥,“我还蹭你枕头垫上了?”
秦佔一声不吭,闵姜西抬手去扒他眼皮,秦佔拉住她的手腕,闵姜西道:“你睁开眼睛让我看看。”
秦佔言简意赅:“睡觉。”
闵姜西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哭。”
秦佔:“后悔了?”
闵姜西:“也没到后悔的地步。”
秦佔:“那到哪步?”
闵姜西毫不犹豫:“略有嫌弃。”
秦佔像是早有预料,就等她这句话,闵姜西话音刚落,秦佔迅猛出手,直击闵姜西肋骨,闵姜西本不是个怕痒的人,但是出于危机保护,还是本能的缩起,两人在床上扑腾着闹成一团。
老房子,老床,老装修,就连跟隔壁的墙都是用预制板隔出来的,动静稍微大点儿,隔壁就会有所耳闻。
秦嘉定躺在隔壁床上,没睡觉,刚跟秦仹在微信上聊了几句,秦仹话里话外都是想叫他去国外住几天,被秦嘉定一句“二婶心情不好,我陪她一阵”给打发掉。
退出微信,刚打开游戏,床头后便传来扑通声,刚开始还吓了秦嘉定一跳,紧接着床板声再起,隐隐约约伴着秦佔的说话声,秦嘉定下意识的想要仔细听,但这种念头才起了几秒,随后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手忙脚乱的从包里掏出耳机盒,把耳朵塞起来。
他已经十六七,真的不是小孩子了,尤其在国外待得一年,像他这个年纪的男男女|女,对象都不知道换了几波,他有次逃课去体育馆打篮球,本以为一个人没有,谁知道从后排爬起两个衣衫不整的,原本秦嘉定可以走,但对方看他的眼神,分明带着嫌他没眼力见儿的不爽,好,秦嘉定把头一扭,扬手投了一球,他还不走了,比谁脸皮厚,反正他又不是光腚的那个。
约好了五点出门,秦佔四点五十五敲了秦嘉定房门,秦嘉定声音清醒:“进来。”
秦佔推开门,看着穿戴好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的秦嘉定,“你没睡觉?”
”没有。”本来想睡,突然被惊着,这个过程没必要详说。
秦佔把门关上,神神秘秘,压低声音问:“你之前说什么了?”
正赶上秦嘉定一把打完,他抬起头,“什么时候?”
秦佔:“烧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