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天佑说:“不是吧,明明今晚才联系过。”
荣慧珊面不改色,“是我出幻觉了吗?我联没联系他自己不记得?”
冼天佑从裤袋中摸出一个袖珍录音器,播放,几秒后,荣慧珊听到熟悉的声音传出:“是不是你做的?”
“秦佔。”
“我说没说过不让你自作主张?你是不是还嫌我这里不够麻烦!”
“我不想跟你说话,让你的人离江东远点。”
“等一下,做了楚晋行。”
“从现在开始,别再自以为是,再有一次,我们立马划清界限。”
录音里只有荣慧珊一个人的声音,每一句中间都隔着几秒钟,明显在跟人对话,但不知为何,对方的声音没有被录进来。
荣慧珊知道为什么,有人在荣家安了窃听器。
冼天佑看着荣慧珊,神情依旧和善,可那和善背后,隐藏着杀人不眨眼的森然;冼家两兄弟,外人都说冼天佐狠,那是他们没见过冼天佑的手段。
目光相对,冼天佑道:“解释一下。”
荣慧珊说:“手机没电了,用我爸的手机跟国外的朋友打了个电话,我前阵子收到一个礼物,我问是不是他做的,他说看见国内新闻,问汇安大厦里面谁出事,我说秦佔,礼物是他送的,有些贵,我不喜欢他自作主张,态度差了点。”
冼天佑不禁感慨荣慧珊的镇定自若,兀自问:“你让他的人离江东远点?”
荣慧珊面不改色的说:“他想来深城发展,感兴趣的项目正好是江东的公司在做,我不喜欢江东,也知道江东是什么人,让他离江东远点。”
冼天佑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那做了楚晋行,不会是趁他最近多事之秋,想在他这分一杯羹吧?”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
冼天佑唇角勾起,“不愧是大姐,很多男人没你这个头脑,关键没你这么有胆。”
荣慧珊也笑了,“很多年没听你喊我大姐。”
冼天佐听了半晌,忍无可忍,“你当我们是傻子。”
荣慧珊笑容不减,“阿佐这些年还是一样,成了家也没变化,你老婆知道你做哪行的吗?我是指具体工作。”
冼天佐一言不发,眼露寒意。
荣慧珊道:“有老婆的人,做事不要再像从前那样,要给将来的孩子积福。”
冼天佑脸上笑意全无,身上气场骤变,正欲开口,没料到向来话少的冼天佐率先出声:“我不会对秦家的敌人手软,对吃里扒外的人,只会更狠,孩子有多少福我不知道,但是你,好日子到头了。”
荣慧珊跟冼天佐四目相对,脸上笑容不知何时消失,“就算我联系肖沐佲又能怎样?我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