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要吗?”楚晋行问。
江东没睁眼,声音低沉,“扔了。”
下一秒,他听见空啤酒罐被扔进垃圾桶里的声音,楚晋行把茶几收拾好,拎着垃圾袋出门,十几分钟后,江东出现在厨房门口,楚晋行正在做饭,腰间系着一条没拆吊牌的长袖T恤,江东说:“你可真会挑,这件我等了一个月,身还没上。”
楚晋行道:“谁让你不买围裙。”
江东说:“除了你没人会在我家里做饭。”
他拉开椅子坐下,头疼,连带着脸色也不好看,白得像张纸。
冰箱里只有鸡蛋,楚晋行给江东煎了鸡蛋卷,蒸了鸡蛋羹,还煮了蛋花汤,扯下身上T恤随手搭在挂围裙的地方,楚晋行站在沥水池前洗手。
江东心情差得像是刚参加完葬礼,空腹喝酒难受了一夜,端起碗喝汤,楚晋行说:“我等下还有会,你把手机打开,别等到警察找你找不到,回头也来敲你家门。”
闻言,江东也不甚在意,眼皮都没抬,懒洋洋的道:“警察找我干嘛?”
楚晋行说:“邵逸文死了,警方已经把荣慧珊和她雇的保镖关了四十八小时,听说现在荣慧珊出来了,保镖还在继续扣留中,你整邵逸文的事儿很多人都知道,不排除警察会找到你头上。”
江东面不改色的说:“警察怀疑荣慧珊买凶杀人?”
楚晋行说:“保镖是从雷坤公司里雇的。”
江东被江悦庭气狠了,如今遇到一般的愤怒,他连嘲讽的表情都做不出来,只嗤声道:“这是有人故意找茬,搞雷坤还是搞我?”
楚晋行道:“雷坤说荣慧珊雇的保镖跟邵逸文之间没有任何私人恩怨,这点他可以保证。”
江东道:“警方现在扣人是什么意思,有证据证明是保镖杀的?”
楚晋行道:“警方没对外公布原因,雷坤派去的律师还在交涉,本来今天都要放人了,临时又说要扣押。”
江东说:“这不可着软柿子捏呢嘛,没证据又不放人,警察局谁家开的?还有没有天理了?我等下叫人去交涉。”
他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楚晋行说:“别人躲都躲不及,你还上赶着往上凑,警局你家开的?”
江东慢条斯理的吃着鸡蛋卷,不以为意的道:“保镖跟邵逸文之间无私人恩怨,排除杀人动机,如果非要扣留,超过四十八小时调查期之外,必须拿出实质性证据,要是怀疑买凶杀人,为什么不关荣慧珊?除了她之外还有谁能买?她不是比保镖更值得怀疑?我去警察局又不是找事,就是去讲讲道理,他们还能因为讲不过道理就把我也给抓了?”
楚晋行道:“如果不是雷坤公司的人,跟我们没关系,现在不光荣慧珊可以买,你可以,我可以,雷坤更可以。”
江东拿起勺子吃了口鸡蛋羹,“那正好,你叫上雷坤,我们三个一道过去,也省得警察找到我们头上,我们积极一点,争取宽大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