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慧珊听着闵姜西这劈头盖脸的一通骂,别说没给过她一分一毫的面子,简直就是目中无人,暗暗沉下脸,她不急不缓的道:“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没说邵逸文做了什么。”
“他来找我,让我在秦佔和先行高层面前替他说话,促成一笔买卖,我没答应,他转身跑去找先行高层,说是我让他去找的,你说,他这是什么操作?”
闵姜西声音很平淡,可态度却很咄咄逼人,还带着明显的嘲讽。
荣慧珊马上问:“他跑去找谁了?”
闵姜西反问:“找谁重要吗?重要的是我冤没冤枉他,他在外面打着谁的旗号招摇撞骗,端着一盆脏水往谁头上泼!”
荣慧珊道:“要是真的,不用你骂,我跟他没完。”
闵姜西说:“我跟他本来就没有任何交情,因为秦佔才见过一面,我有心给他留脸面,他自己不要,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从今往后,他别想跟秦佔做一分钱的生意,更别想占秦佔一分钱的便宜。”
这话不管说者有没有心,但听者肯定是有意,越有意就越刺耳,荣慧珊道:“姜西,别这么大气性,也别把话说的这么绝,一码归一码。”
闵姜西道:“你也说了,我性格跟长相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不是怕你太难做,信不信我让人打邵逸文一顿?”
荣慧珊意味深长的说:“那我谢谢你给我这个面子。”
闵姜西说:“不用谢,这是我最后一次为难自己,但我不能平白无故被人恶心,我会告诉秦佔离邵逸文这种人远点,我看见都心烦。”
荣慧珊听着闵姜西明目张胆的示威,出声说:“要是邵逸文的错,我让他当面给你道歉,要打要骂随你,孤立人还是算了吧,像小学生吵架,幼稚。”
闵姜西说:“幼稚?你觉得我现在像是在开玩笑吗?”
荣慧珊说:“我知道你现在在气头上…”
她话未说完,闵姜西冷声打断,“你不知道,你知道邵逸文背地里喊我姐姐,还让我心疼心疼他吗?我没告诉秦佔,不是给谁留面子,我是怕秦佔把他打残打死了,给秦佔添麻烦,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有自知之明,要知道距离和尺度,一味的索取,跟牛皮糖一样粘上就甩不掉,只能逼得别人给他撕下来扔的远远的,谁家都不是开救济堂和收容所,谁也没有义务一定要照顾谁,交情是双方的,给脸也是互相的。”
闵姜西今天确实很气,气邵逸文的不自量力,气荣慧珊的暗地较劲,所以她没留情面,就差指名道姓。
荣慧珊怎会听不出来,沉默片刻,她说:“姜西,你这是觉得我平时占了阿佔的便宜,所以才连带我身边的人也看不惯?”
闵姜西不慌不忙的回道:“你跟秦佔之间是你们的私交,我管不着也从来不管,但邵逸文惹到我头上,我没道理忍他,毕竟我跟你之间也没有多熟。”
说罢,不待荣慧珊回应,闵姜西又兀自补了一句:“你用不着跟我较劲,我也没见荣一京和其他人看我不顺眼,除非你把性别摆在友情前面,我劝你最好不要有这种想法,因为秦佔没把你当女人,只是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