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慧珊接了纸巾擦眼睛,温声说:“我知道。”
荣一京说:“你不用想太多,我们唯一有顾虑的就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但只要你有需要,我们当然站在你这边。”
荣慧珊说:“我每次去跟伯母聊天,伯母都说特别想你安定下来,找个女朋友结婚生子,你自己还单着,过来管我找不找男朋友,伯母一定不高兴,没准还会借题发挥到你身上,何必呢。”
不等荣一京出声,荣慧珊又说:“阿佔现在也谈了女朋友,姜西看着文静柔弱,实际上也是强势的人,外面本来就有些风言风语,阿佔再来管这种事,姜西心里没意见才怪,我什么都能没有,但我不能没有你们,更不能连累你们。”
荣慧珊深谙人性,又太了解秦佔和荣一京,两人都是真真正正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拥有的太多,不介意对身边人施以援手,习惯了被巴结,被捧着,所以一味地讨好没有用,得让他们觉得自己不仅是对方的救命稻草,更是对方心里的珍宝。
荣慧珊给秦佔和荣一京的感觉,就是她可以随时为了他们奋不顾身,因此无论她多窝囊,都是对他们另一种保护的体现,正因为她有的太少,所以只能委屈自己,他们要想她活得像个人,就要对她更好,给的更多。
这一招屡试不爽,果然,荣一京先声道:“我妈是有点神经质,但现在是你爸妈逼你嫁个老头子,就算我妈听见也会替你抱不平。”
荣慧珊道:“伯母是伯母,你是你,如果我有儿子,可能我也不希望他去管朋友的家里事。”
秦佔道:“且不说你还是你爸亲生的,就算是领养的,没有血缘关系,任何人也不能逼你嫁人,选择权永远都都在自己手上。”
他脸色依旧不好看,但口吻总算好了几分,荣慧珊看向他,眼底不是挑衅,只是几分无奈,“如果姜西不想你管我的事,你怎么办?”
秦佔说:“她是讲道理的人。”
荣慧珊说:“世界上没有百分百讲道理的人,尤其是女人。”
秦佔说:“她就算不讲,也肯定有不讲的道理。”
荣慧珊说:“你在避重就轻,人一旦有软肋,选择权就不在自己手里。”
秦佔问:“你也在假设姜西不讲道理。”
虽然两人声音都不高,可荣一京莫名的有种危机感,他插了一句:“你们别再因为假设性问题吵起来,姜西确实讲道理,这点我可以作证,但慧珊姐说的也没毛病,女人身上的不确定因素太多,有顾虑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