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佔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敏感,秦嘉定对闵姜西的称呼不是二婶,而是不良老师,声音除了一如既往不符合年龄的淡定之外,仿佛有那么一丝的克制。
“不在她那吃,你上完课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秦嘉定也没说其他,痛快的应了一声,电话挂断,秦佔一个人出神了好久。
下午十二点四十几,穿着白色T恤戴着棒球帽的秦嘉定从莱茵湾门口走出来,看到街边停靠的熟悉车辆,拉开车门坐进副驾,秦佔正好把烟头按灭,秦嘉定侧头看了一眼,出声道:“你又打架了?”
秦佔戴着墨镜,看不见眼底神情,不答反问:“吃什么?”
秦嘉定帅气的面孔上没有多余表情,开口回道:“随便。”
秦佔发动车子上主路,状似无意的说:“什么时候开始上课的?”
“昨天。”
秦佔说:“现在住哪?”
秦嘉定道:“莱茵湾。”
秦佔道:“让昌叔叫人过来照顾你。”
秦嘉定问:“你不过来住?”
秦佔说:“最近在忙。”
秦嘉定说:“我知道你们分手了。”
秦佔目不斜视,面不改色,只有自己知道,心底揪痛的滋味。
隔了几秒,秦嘉定自顾道:“有要注意的地方吗?”
“注意什么?”秦佔已经不能自主思考。
秦嘉定道:“你们分手后,我有什么不能做。”
秦佔所有的自制力都用在不动声色上面,尽量口吻如常的回答:“随便,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秦嘉定道:“不良老师说,只要我需要,她会一直带我,还跟以前一样。”
秦佔说:“你跟她关系怎么处,是你们的私交,跟我们在不在一起没关系。”
秦嘉定沉默半晌,突然道:“她最近瘦了不少。”
他没用憔悴,伤心,或是心情低落这些主观的形容词,只说了肉眼可见的事实,秦佔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的紧了下,不知道说什么,干脆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