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飞机从贵宾通道出来,不远处一个长发披肩的年轻女人迎上前,“佔哥。”
秦佔摘下墨镜,“你怎么来了?”
赵月道:“对不起佔哥。”
秦佔微微挑眉,“干嘛,这么久不见,一见面就道歉。”、
赵月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道:“你这么大的事儿被我给搞砸了,我真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没脸来见你。”
秦佔勾起唇角,“多大的事?你哥跟我说,不就暂时停工嘛。”
赵月急声说:“你跟我哥是好哥们儿,才把建学校的工程给他做,我哥也是惯着我,让我一律监管,你们都这么信任我,结果我弄成这样……”
小姑娘眼眶发红,秦佔道:“你可别哭,我没带纸。”说着,他侧头看了眼身边人,身边人说:“我也没有。”
赵月抬起头,后知后觉,迷茫着问:“你是天佐还是天佑?”
“我是冼天佑。”
赵月道:“你们长得太像了,我总分不清。”
冼天佑道:“能先上车再聊吗?他怕冷,你再让他多站两分钟,他要发脾气了。”
赵月看着秦佔一身零上二十度的打扮,后知后觉,赶忙道:“车在外面,你们快点儿上去。”
上车后,赵月赶紧打开空调,一边开车一边跟秦佔道歉,秦佔不以为意,“跟你没关系。”
来夜城之前,秦佔跟赵远通过电话,他把建校的工程交给赵家做,一直都很顺利,直到一个礼拜前有个工人高空作业突然出了意外,这种事谁也不想,按理说保险公司理赔就可以,结果建设局横插一脚,非要检验工程质量。
赵远说原本也不怕检查,一没偷工减料,二没违规违建,走个过场就行,但建设局派人走了一遭之后,回去给的通知竟然是全面停工整顿。
整个学校占地几百亩,工程量巨大,秦佔这边还等着今年交工明年收学,寸阴寸金,谁能耗得起?赵远亲自去建设局走了一遭,想问问情况,无功而返,几经打听,张扬的亲哥哥张威在建设局工作,还正是负责监管一块的。
去年秦佔在夜城打张扬,圈儿内传得沸沸扬扬,早就不是什么新闻,至于因为什么打他,鲜少有人知道内情,只不过秦佔打完就走,张家还连个屁都不敢放,这样的结局让张扬在夜城抬不起头来。
赵远猜,这事儿八成跟张家有关,他跑了几次建设局,也找了熟人,都办不成,只好给秦佔打电话,问问他的意思。
赵月是去年年底才从国外回来,跟赵远一起管理自家产业,赵远让她别的都不用做,就安安心心的把学校工程看下来,谁料碰上这种事儿。
她试探性的口吻问:“佔哥,你跟张扬是怎么回事儿?周围传什么的都有,我问我哥,他也说不清楚。”
秦佔面色坦然,随口回道:“有些人生来欠揍。”
赵月说:“我刚回来几个月,光他的八卦听了就不止一个,你说夜城缺当官儿的吗?他是真不怕他爸的乌纱帽不保,在夜城就差横着走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修理他,但我想说,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