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问:“你看什么?”
秦佔说:“看你有多喜欢我。”
闵姜西很想给他一记白眼,但现实中偏用不冷不热的目光回视他。
秦佔见状,唇角轻轻勾起,“我说过你已经被我看透了,这招没用。”
闵姜西望着他,忽然话锋一转,“司徒宁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秦佔盯着那张令他日盼夜盼朝思暮想的脸,眼神是温柔的,说出的话却是冰冷没有温度,“如果他家里觉得死一口心有不甘,那就算到他们心甘情愿为止。”
闵姜西心底一沉,“你还想动他家里人?”
秦佔说:“是他们先动的你。”
闵姜西道:“‘我也没事,就算了吧’,你让我说这种话,我说不出口,但我还活着,司徒宁死了,这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已经够了,事情继续闹下去,不说两败俱伤,一定会把你从暗处牵到明处,没必要。”
秦佔说:“担心我?”
闵姜西面无表情,“我跟你说正事。”
秦佔道:“我也跟你说正事。”
闵姜西躺在病床上,不方便动弹四肢,眉头却忍不住一蹙,他是真的一点都不着急,搞得她跟太监一样。
沉默片刻,她出声问:“也有人追杀你?”
“嗯?”秦佔正沉浸在欣赏她的面容之中,不免有些走神。
闵姜西说:“你嘴角怎么弄的?”
秦佔不答反问:“如果我被人追杀,你会心疼吗?”
闵姜西瞬间眉头紧蹙,“你烦不烦?”
她烦躁他总是把大事不放在心上,今晚她已经亲身经历了一次,不想叫他也感受一次。
秦佔见状,一边笑一边哄,“没有,我没事,不小心碰的。”
闵姜西说:“你当我傻还是瞎?”
秦佔说:“我身边常年都有人跟着,不会有事……别担心。”
他抬起手,覆在她头顶,闵姜西本能一闪,眼前忽悠一下,她急忙闭上眼,耳听得秦佔紧张的声音:“怎么了?”
她闭着眼睛,隔了会儿道:“秦佔。”
“嗯,是不是头晕?”
“别再找司徒家的麻烦,大家都不是圣人,他们死了儿子,怎么可能不报复。”
秦佔没有马上应声,摆明了不想给承诺,怕给了又做不到,平白惹她生气。
他说:“自己的儿子自己不教育,总有人帮他们教育。”
闵姜西说:“你叫人把他打残了我都不说什么,但命只有一条,父母给的,就算要收,也是国家收,轮不到你我,不是我好了伤疤忘了疼,正是因为疼,才更知道做人别太过,把狗逼急了还会咬人,放他们一马,当给自己省点麻烦。”
秦佔一言不发,只是伸手轻轻摸着她的头,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