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喉结上下一滚,对闵姜西伸出手,“扶我一下。”
他都这样了,闵姜西不假思索的伸出手,搀住他的小臂,秦佔借力,转身往里走,闵姜西出声问:“你是酒精过敏还是其他地方不舒服?”
秦佔说话吃力,吞咽一下才道:“好像感冒了。”
闵姜西憋了半天,立马说:“感冒你还点那么多酒?”
秦佔瘫靠在沙发上,面色虚白,有气无力的回道:“你能不数落一个病人吗?”
闵姜西抿唇不语,秦佔坐在沙发上,白色的睡袍,上半身裹得很严实,但习惯性岔开的双腿却是将睡袍下摆撑开,她无意间一瞥,都快看到大腿根了。
咻的别开视线,闵姜西道:“你去换身衣服,我陪你去医院。”
秦佔眨着滚烫的眼皮,低声道:“不想动。”
闵姜西说:“你生病又喝酒,必须赶紧去医院,万一出事怎么办?”
秦佔努力掀起眼皮,看向闵姜西,神色飘忽又执着,盯着她道:“怕我出事?”
闵姜西说:“当然了,你刚来汉城就生病,快过年了,我怎么跟你家里人解释?”
秦佔望着她,低声道:“就说我自找的。”
闵姜西不跟他闲扯,把话题拉回正轨,“你快去换衣服。”
房间这么冷,他穿成这样也不怕冻死。
秦佔慵懒无力的靠在沙发上,闷声道:“起不来。”
闵姜西很想告诉他,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耍赖的低龄儿童,低龄!
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她是老师啊。
老师该做的不光是教书育人,其实大多数时候都在哄人向上,没错,要哄。
一个喝多了的病人,哪怕从人道主|义角度都要给予更多的耐心和关怀,闵姜西努力不去看他睡袍下没遮住的大腿,视线固定在他上半身,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
秦佔见状,直勾勾的盯着闵姜西的眼睛,无视她满眼的无奈,缓缓抬起胳膊,拉住她的手。
闵姜西用力,想要把他拉起来,秦佔纹丝不动,只有手臂稍稍前倾,闵姜西再次用力,他还是无动于衷,她像是拉了一块金秤砣。
“你好歹也自己用点力好不好?”闵姜西看着秦佔说。
秦佔开口,声音低沉:“没力气。”
闵姜西觉得他有点故意,但她没有证据,毕竟他脸色很差,鼻尖和额头上甚至有一层细密的汗珠,这些都不是装的。
挎包往身后一甩,闵姜西是个不服输的人,看了眼定海神针般的秦佔,她从一只手改为两只手,想一次性用力把他拽起来,谁料秦佔非但不动,还突然用力一拉。
闵姜西猝不及防,关键也不晓得他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一个没留神,整个人被拉的往前扑。
一只手在秦佔手里,闵姜西另一只手按在秦佔肩头,这才堪堪停住失控的身体,没有扑在他身上。
秦佔微微扬起头,看着她,忽然间勾起唇角,满眼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