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定从一岁多就跟在秦佔身边,秦佔把这辈子所有的靠谱都用在了秦嘉定身上,因此他稍稍有些变化,秦佔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
秦嘉定本不想说,但沉默片刻,还是开口道:“好像有人在追不良老师。”
闻言,秦佔心底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淡定的问:“从哪看出来的?”
秦嘉定道:“她上司给她送花,她收了,还很精心的照顾,她朋友也说对方喜欢她。”
秦佔面无表情,“哪个上司?”
秦嘉定道:“姓楚的那个。”
楚晋行。
秦佔几乎瞬间就沉了脸,奈何碍着秦嘉定在,他还要努力往回收。
“那盆兰花?”其实秦佔已经心知肚明,却还要自虐似的听到肯定答案。
秦嘉定抬眼看向他,“你也知道?”
秦佔说:“她有没有人追,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嘉定心想,女人一谈恋爱肯定就会围着一人转,到时哪有时间像现在这样,肯定要出去陪男朋友的,如果她男朋友是自己人也就算了,是个八杆子打不到的陌生人…秦嘉定有种莫名其妙的排斥感,已经远远超过被打破平静的危机感。
这些话,他不想也不知道怎么跟秦佔说,沉默数秒,淡淡道:“是跟我没关系,她又不是我什么人。”
撂下这句话,秦嘉定回了房间,留下秦佔一人,满脑子都是兰花,楚晋行,闵姜西竟然还收下了。
刚刚秦嘉定的那句话,简直就是戳在了秦佔的心口上面,正因为闵姜西不是他们的什么人,所以他们都无权管她的事,包括谁在追她,她是否喜欢谁。
这种没有任何牵绊,随时都能断开联系的关系,让人很是不爽。
归根到底,他讨厌她不是自己的。
…
闵姜西跟陆遇迟走在路上,她突然打了个喷嚏,陆遇迟侧头道:“感冒了吗?”
闵姜西摸了摸鼻子,“没有,突然有点儿痒。”
陆遇迟道:“快过年了,可别感冒了。”
“嗯。”
“关键感冒影响年会上见楚神。”
他没三句正经话,闵姜西瞬间沉下唇角,“这个梗玩了这么多年,你们不腻我都腻了。”
陆遇迟笑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你看你惦记楚神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到了丰收的季节,他都给你送花了,离追求还远吗?”
闵姜西道:“都说了是他外婆送的,你见过拿豆芽菜哄女生开心的吗?”
陆遇迟说:“他就算真送你一篮豆芽菜,你还不是开心的要死,八成都舍不得吃,抽了真空裱起来当艺术品收藏。”
闵姜西道:“你可以说我是他的狂热粉儿,但你不能说我是他的爱慕者,俗。”
陆遇迟说:“两个人隔得很远的时候,距离会让你理智,现在你跟他之间只有一步之遥,我相信你对他没有觊觎之心,但万一他要是相中你了呢?你也说了,他这么好,你有什么理由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