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菠萝头,秦佔面色镇定的用水冲了一下,放到旁边,“我家菠萝都要洗。”
闵姜西扯起唇角,“是吗?洗洗也好。”
秦佔别过头,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柚子,瞬间有些生气,气愤来源于‘无知’的慌张,他能感觉到闵姜西正在往他这边看,而他不确定柚子要不要洗。
闵姜西见他拿着柚子却没有马上打开水龙头,忽然想起有一次她拿香蕉给秦嘉定,他随口就问了句:“洗了吗?”
无论秦佔还是秦嘉定,私下里都不是炫富之人,毕竟秦家的财富积累已经超过了炫耀的级别,怎么形容呢,估计他们早就麻木了。
他们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可以偶尔过过普通人的生活,但是骨子里富养出来的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掉的,比如在正常人眼里再简单不过的事,此刻却让秦佔纠结了。
闵姜西忍着笑,面色如常的道:“可以洗也可以不洗,看您家里平时洗不洗。”
说完,她赶紧转过头,怕秦佔发现她满眼的促狭。
秦佔死要面子,打开水龙头,边洗边说:“入口的东西还是仔细点好。”
闵姜西应了一声,忽然想到如果是榴莲,秦佔会不会也捧着洗一洗?
她背对秦佔切菜,唇角扬起,身后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你笑什么?”
闵姜西吓了一跳,本能的转过头,脸上笑意全无,眼带茫然。
秦佔看着她道:“笑我吗?”
闵姜西摇摇头,“没有。”
秦佔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摆明着这事过不去,闵姜西佯装后知后觉,“啊,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个笑话。”
秦佔面不改色,穷追不舍,“什么笑话?”
闵姜西心说哪有什么笑话,嘴上道:“也不是很好笑。”
“说来听听。”秦佔面无表情的洗柚子,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把她逼上梁山。
闵姜西脑子飞速旋转,去哪找个笑话给他讲,不讲又不行,要不说人的潜力是无穷的,高压之下,必有灵感。
闵姜西想起前两天程双在群里发的一个图片,本意是想表达她最近忙的脚不沾地的状态。
一边切菜,闵姜西一边说:“有一条深海鱼在游泳,它越游越深,越游越深,突然就哭起来了,身边同伴很惊讶,问它:你为什么要哭啊?你猜它怎么说?”
闵姜西以为秦佔一定不会知道,他这种人…
“它是觉得压力越来越大吗?”
正想着,秦佔忽然出声回答,闵姜西微愣,“您听过吗?”
秦佔不苟言笑,“猜也猜的出来。”
说罢,他语气难免带着两分嘲讽,“这就是你所谓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