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意外在秦佔看来,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眼中难免露出一抹嫌恶,嫌她不见棺材不掉泪,当着她的面儿,他打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接通,他调了外音,手机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喂?我是唐沁。”
闻声,冯婧筠开口道:“你要辞职?”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片刻,随即道:“对不起冯总,我爸身体实在不好,我妈想让我回家照顾一段时间。”
冯婧筠冷着脸道:“我之前打了五十万给你,足够你家里人找最好的看护,也答应放你一段时间的假,你从来没提过要辞职。”
唐沁很是为难,“对不起冯总,我是家里独生女,我爸妈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我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对不起……”
冯婧筠沉声问:“你给东行寄过东西吗?”
唐沁又是一阵沉默,半晌后低声回道:“嗯,寄过。”
“你寄了什么?”
“是我一个朋友的个人简历,她想去东行,让我帮个忙。”
冯婧筠咄咄逼问:“什么朋友?简历有什么好假他人之手的?”
唐沁道:“冯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只想回家,有人把我扣在机场了,我妈接不到我的飞机会担心的,不告而别是我的错,我是不好意思见您……”
她带着哭腔,有些语无伦次,冯婧筠很是焦躁,“你把话说明白了,我自然会叫人放了你,你给什么人寄简历,找到那个人,你就可以走了。”
冯婧筠急着抽丝剥茧,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唐沁却反手一句:“冯总您别逼我了……”
冯婧筠余光瞥见秦佔,他身子往后一靠,又点了根烟,看着她的目光中充斥着看戏时的戏谑。
她顿时翻脸,“唐沁,你最好别跟我这说假话,不然你别想离开深城!”
唐沁拖了一会儿,唯唯诺诺的回道:“不是我朋友的简历,是我的。”
冯婧筠问:“你给东行投简历干什么?”
“我想跳槽……”
冯婧筠抿着唇瓣说不出来话,秦佔往旁边吐了口烟,出声道:“你不问问她为什么要跳槽?”
他这话讽刺意味很重,因为打从冯婧筠跟唐沁对上话开始,冯婧筠用的最多的就是问句,她是真的不明白,奈何在秦佔眼里,这都是逗小孩子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