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佔问:“睡后什么价?”
闵姜西说:“先行统一规定,B级家教,一分钟收费八十,一节课一百分钟,八千。”最后又补了句,“税前。”
秦佔忽然微微偏头瞄向她。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学生裙,上身并不暴露,甚至保守,但是裙子修身,勾勒出女人的弧度和纤细腰线,她个子高,净身一米七三,所以本就不长的裙子在她身上更显捉襟见肘,一眼望去全是腿。
前后不过三秒钟的光景,秦佔收回视线,声音不辨喜怒的道:“我帮你坐地起价,每节课给你加个零。”
他语气随意,仿佛说的不是钱,就是普普通通的数字而已,闵姜西脸上笑意更浓,“无功不受禄。”
秦佔侧过头,今晚第二次正眼瞧她,两人在昏暗中四目相对,他开口,声音低沉中还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蛊惑,“我要是说你有功呢?”
男人的目光直落在她脸上,有种光是看也能让人浑身紧绷的压迫感,如果这时候她还装糊涂,那她就是真糊涂了。
淡笑着开口,闵姜西道:“人贵有自知之明,您这个价位的工作,恐怕我胜任不了。“
说话间,她站起来要走,靠在沙发处的秦佔道:“你开个价。”
声音已恢复淡漠,仿佛之前的蛊惑只是她一厢情愿的错觉。
包间里本是醉酒笙歌,可秦佔口风一变,所有人皆是不约而同的降低声音,闵姜西都怀疑他们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娱乐。
背后是好多双暗中注视的眼睛,闵姜西渐渐收回脸上的笑容,看着秦佔,四平八稳的说:“我来面试的是老师,不是小姐。”
此话一出,她好像看到秦佔弯了下唇角,几秒后,他倾身向前,面孔从暗处浮现。那是一张分外精致的脸,精致却并不阴美,无论是极短的头发还是深邃的眉眼,皆宣示着男人身上的霸道,极端,冷漠,甚至是危险。
他微抬着视线看着闵姜西,一眼将她从头打量到脚,不掩嘲讽的问:“老师?哪里像?”
闵姜西非但不急不躁,反而目光坦然的说:“没想到秦先生也是只敬罗衫不敬人,我是入乡随俗,但我不能真俗,别用这身衣服给我开价,同样,您可以追我,但不能包我。”
撂下这句话,她抬腿就走,包间中不知何时已然静谧无声,当闵姜西拉开房门之际,沙发上忽然传来一个男声:“你算什么东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是闵姜西想停下脚步,是守在门口的保镖压上来,她慢半拍回身,看的却不是说话的人,而是角落处的秦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