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处传来的酸痛,让夜翀的眼前有几秒都
是模糊的,他皱着眉头,伸手捂着鼻子,手指间有温热发涩的感觉,他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满是血。
他气得腾一下子从床边站起身来,一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再一看乔南溪,她的脸上也有血,原来也是鼻子出血了。
见她随手一抹,然后仰着下巴看着他,夜翀气不打一处来,恨的牙根痒痒,“乔南溪,你真他妈行!”
乔南溪倔强的仰着下巴,眼神中的叛逆,跟她现在躺在床上这副病蔫蔫的样子,完全不符。
夜翀本是大怒,但是偶然一个瞬间,他看到了乔南溪抬起的脖子上,那一圈明显的指痕,那是昨晚他留在她脖子上面的印记,为此,她差点付出***。
想到此处,夜翀心底的怒意,再次急流勇退,不着痕迹的别开视线,他哼了一声之后,竟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不多时,砰地一声摔门声,这才昭示着夜翀已经离开。
乔南溪维持着扬起下巴的样子,足足过去十秒钟,眼眶中的眼泪才浮现出来。
心里,不是不委屈的。
这两天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明明昨天早上他们还是好好的呢,但是怎么一转头,就变成这样了呢?
鼻子中又开始往外流血,乔南溪抽出床头柜处放着的纸巾,却不知道该先擦眼泪,还是先擦血的好。
不多时,只听到门外传来三声当当当。
乔南溪一愣,赶紧胡乱的擦掉眼泪和鼻血,但却没出声。
又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并且对方刻意加重了脚步声,明显的想告知她。
乔南溪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她看到一个穿着米色休闲装的高大男人进来,男人鼻梁处架着一副无框的眼镜,黑色的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长的俊秀,他是夜翀的私人医生,叫阮呈阅。
之前乔南溪枪伤,就是阮呈阅给她做的手术,他们已经认识了。
阮呈阅见乔南溪脸上还有未擦干的血,他叹了口气,然后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他也是一脸血的出来,
这才消停几分钟啊?”
乔南溪不语,干脆别开视线,看向窗外。
阮呈阅来到乔南溪身边,打开放在一边的药箱,拿出蘸了酒精的药棉,帮她擦拭脸上的血。
乔南溪唇瓣轻启,声音不冷不热的道,“不用,我没事。”
阮呈阅道,“是夜翀让我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