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特别喜欢带着宋郁和周琰打牌,这么些年坑了他哥不少钱呢。
“用不着他让我也能赢好吗。”
记牌算牌什么的,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只不过宋郁大多时候懒得动脑子而已。
这时,前面的男人停了下来。
他摊手到她面前,“吃吗?”
两颗灰白色的小浆果,躺在他宽大的掌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摘的。
宋郁愣了一下,对上男人平静无澜的眼睛,虽然知道他听不懂,但还是有种当着别人的面说闲话的尴尬。
“这种果子没毒,可以吃。”裴祉淡声解释。
宋郁想起自己之前摘的有毒浆果给他,笑了笑,从他掌心里捏过浆果,扔进了嘴里,“那我下次找这种的摘。”
徐周旭才不关心什么浆果不浆果呢。
他不满意话题被岔开,追着宋郁继续问:“所以你没在撩拨他吗?”
为什么他听宋郁跟男人讲话要比平时对他声音温柔多了。
给了两颗果子就高高兴兴的。
周琰让她那么多把牌,也不见她给周琰笑一下。
宋郁咬碎了嘴里的果子,汁液溢了出来,灰白色的浆果看起来不怎么好看,却意外的清甜。
她舔了舔上颚。
也不晓得到底是谁撩拨谁。
宋郁眨眨眼睛,“要你管,你少管我。”她的语气有些幼稚,透着被人戳破心事的微微娇嗔。
远处,卡西早早就站在营地门口等着宋郁了,看到她出现,边招手边大声地喊她。
宋郁迈着轻快的步子,也不等他们,径直朝卡西跑去,像极了森林里轻盈的小鹿。
随着她的跑动,有一阵微风拂过,宋郁的发丝被风吹起,扫到了裴祉的下巴,痒痒麻麻,一直痒到了内里。
空气里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琴酒味道。
裴祉看着宋郁的背影,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
半晌。
他垂下眼睫,无奈地轻轻摇头。
土著部落和往常一样,在黄昏时升起了营火,架起一口锅,木薯粉混合玉米粉蒸煮。
塔克瓦尔对宋郁的到来表示欢迎,对跟她来的徐周旭带了些许的警惕,但很快被徐周旭非常强的社交能力给收服。
徐周旭一边以痛苦的表情诉说自己在雨林里吃的苦,手舞足蹈演绎被他睡塌了的床,一边夸赞塔克瓦尔他们是雨林的主人,继承了祖先的智慧。
漂亮的场面话比谁都会说。
虽然语言不通,靠着他的肢体动作和塔克瓦尔有时的翻译,惹得族人哄堂大笑,甚至没一会儿就被男人们拉去一起踢球了。
足球运动让文明与不文明全都归于原始野蛮。徐周旭很上道,没几分钟也不再遵守既定的规则,用手和大家推搡起来。
正在准备晚饭的女人们,也对他也投以温柔又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