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梦遗过后,他很少有这样窘迫的感觉,然而十四岁的他躲在这冷宫一隅,无人在场,他的窘迫和恐惧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晰。
烧得他脑壳疼。
但景檀这样的处子,并不会明白,不是下面那个才是承受被动的那一个。
至少,景玉柯发现周予生的动情比之前泛滥更多。
她的小穴被弄得爽利,但频繁激烈的抽插,她的阴唇却磨得肿起。
周予生可能素了有点久,那精液味浓重,濡湿了她的萋萋阴毛。
她的手放在他胸膛,摩挲他弹韧的肌肉,改不了她强势的命令:“叫出来,予生,我想听你喘。”
冷宫里没有人会夸赞他的好嗓子,他只配给自己叫床。
男子微微掩住眼,却伏低身子喘在她耳畔旁,这样清冷的仙音染透了情欲也还是清,如同要断气哽咽却还存活着的云林仙鹤,景玉柯感觉心头盘踞充斥着浓烈、欣喜的占有,她拨开男子堪堪披在身上的缟衣。
尊卑一直在。
他只能亲吻她,吻得小心,吻得不留痕迹才能有下一次。
她却可以咬他,她咬在他肩头,一个不过瘾,又咬了几个,渗出血来的时候她用舌头慢慢舔干净,又把他比出几声好听的闷哼。
她喜欢把性事做到酣畅淋漓,但这次她没有允许周予生做很久。
男上位,对她来说还是一种不适应的T位。
但周予生几次的射精量都很多,她的小腹还是微微鼓起。
景玉柯流露了几丝不虞,周予生心细如尘,便跪下来帮她清理。周予生是非常合格的情夫,知道见好就收,即使肉具还硬挺着,也只会硬着帮她用手指排出的精液。
“你不要忘了避子汤。”
因为很久没做了,景玉柯重新吩咐了,男子的目光只是柔和春风,并没有半点显露的退色。
“微臣不至于这也忘记。”
她嗯了一声,腿间的泥泞还有残留,但她还是站起来打开窗,把腥膻味散出去。
景玉柯又检查了一遍那棵秋白梨,这次她愿意多看了会儿。
看来,周予生也是学会侍弄草植了。
她回过身,突然露出了蜜一般的甜笑,对着仍然在整理缟衣的周予生说:“好了,那接下来,我们就去看看隔壁那个被你放进来的贼人是谁?”
周予生的手蓦地停住。
景檀没有想到自己落网得这么快。
他的腿胶着在地面上,没有想到,几年没有直面过景玉柯,他对她的畏惧却一直如影随形。
景玉柯也没有想到那道视线是他。
“檀哥儿,你是怎么进来的?”她没想到自己会一天连着见到两个皇弟。
事情比她想得好处理的多。
她对着一旁的周予生哑语了一句,让他出去等,没有理会他难得想要辩解的神情。
他却是收声出去了。
她的手轻轻放在景檀的头上,试图生搬y套,她蛊惑景喜痴儿的那一套。但她放上去的手,却被景檀一下拍开了。
“别碰我!”他挥开她的手,向门口跑了几步。
景玉柯淡淡睇他,笑问:“你要去哪?是不是要去你父君那里告状?”
提起景檀的父君,少年顿住了步子。
她走过去,轻轻叱问:“你知道吗?你六岁那年我还抱过你,那时候我对你父君说,让你以后跟着我呢。”
景檀一听她提起之前的事情就寒毛直竖,僵在原地。
这次,她的手摸着他的脑袋,景檀没有再敢拍开。
少女的手有着薄薄的茧,很像姐姐景玉机,但温度又是不同的,景玉机的手会更冷更冰。
景玉柯凑着他很近,难得又多说了一句:“那句话,我是说给傅兰慎听的。”
她明面上想要他的儿子,其实心里却想要他呢。
景檀听见她不畏慈孝,连名带姓地说出自己父君的名字,但越是这样纨绔古怪,他却反而觉得理屈,一句辩护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最后的勇气却是推开那房门,直冲冲地跑了出去。
胆子实在是太小了,景玉柯默默把手放下来,她没有想到那个男人傲骨一身,养出的儿子却是这副样子。
“殿下……”站在门口的周予生终于出声,“您要追吗?”
景玉柯偏过头审视他,周予生个子高,却低眉,似乎无声地在说冤屈。
他并没有把人放进冷宫。
但正如她之前所感,周予生不是表里如一的男人。
景玉柯摇头,随意道:“随他去吧。”
只是给了她好由头,去叨扰叨扰一下傅兰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