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天狼口中曾点化他的星君!
“天狼,此处可有你熟悉的星君气息?”此间情况着实莫测,楚浔语气里难得带上了几分急切。
“贪狼星君……”天狼不住喃喃道,“仙君,仙君……”
“天狼!”
天狼蓦然回神,迟疑道:“此处的确有仙君气息,可是……”
“可是什么?”见他说了一半却又不再说下去,楚浔催促道。
“仙君千年前将我点化之时,气息分明无比强盛圆融,而写下这封信笺的仙君,修为却很是虚浮,”天狼停顿片刻,语意落寞,“甚至、甚至有一丝死气。”
天狼亲近天地法则,又曾受贪狼星君点化,在这种事情上想来不会判断出错。
按理此地封闭于七百年前,比之贪狼星君点化天狼之时还要晚上三百余年,星君的实力就算不曾有所进境,也不当消退到连天狼都能感知到的地步,甚至已然有了死气!
贪狼星君既然能点化如天狼这般的天地异兽,实力自然深不可测,怎会衰退得如此厉害?
楚浔神色复杂地将信笺与书册一一收起,对萧清毓道:“你可有什么想法?”
萧清毓迟疑片刻,半晌方道:“此处本为婚房,一切陈设又显出两人的,咳咳,恩爱。但这信笺上之语,分明又说的是两人分离……”
楚浔微一蹙眉,指尖已是将腰际的剑穗握住,道:“总不会此物,是他们二人从前的信物吧?”
那贪狼星君与另一位本要成婚,许是发生了何种变故而使两人分离,贪狼星君这才写下了那一页的相思之语,甚至修为倒减。
原本两人合卺的婚房,只剩下了贪狼星君一人独居,也无怪星君将剑穗取下置于枕下安眠了。
“若是如此……”楚浔轻叹口气,放在从前他必然不会有如此感慨,只是现在自己亦沦陷其中,方才明白个中滋味,“我平白拿了他人定情之物,夺人所好,确实不美。”
说着,楚浔便要将悬于佩剑上的剑穗摘下。
不料那剑穗仿佛与剑柄完全融为一体,那悬挂的结虽看似活结,却是不论如何解都难以解开。
“想来是此物与师尊有缘,”萧清毓宽慰道,“它既跟了玄冰灵剑,应当便是经由仙君同意了的,师尊莫要挂怀。”
楚浔静默片刻,终是微微颔首。
“也不知仙君那位爱侣究竟如何了,”萧清毓性子纯善,怜悯万物,此刻不由有些共情,感伤道,“此处婚房便连那床上的红枣花生都不曾移过位置,想来还不曾派上用场过,竟叫仙君枯等了这无数年月。”
“无论如何,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了,”楚浔心知他是在暗自担心两人的以后,遂揉了揉他的发顶,轻声道,“莫要多思,咱们且先看看别处。”
他对萧清毓虽如此说来,其实心中的不安比之萧清毓却是只多不少。
不过他是不会叫萧清毓看出来的。
两人各怀心事,暂且将这一茬揭过。
“这屋子又没有门,我们该怎么出去?”两人在屋内来回走了几圈,却是毫无办法。